不过总而言之,大家还是相信,这只是个不大不小麻烦而已,就算不相信王爷,也该相信有韩、文二位相公在,就没有什过不去坎。
其他院中都是片议论纷纷,唯独左首第间,诸位相公候朝待漏院中片安静。
既然是相公们候朝之所,无论从装潢到格局,还有提供酒食,都远胜于其它。但此时此刻,看着坐在上首韩相公脸铁青,诸位相公都无心吃喝,唯有眼观鼻鼻观心,静坐而已。
韩琦视线在众人脸上掠过,乌黑眼圈、通红眼珠,都说明首相大人昨夜宿未眠。昨夜三更时分,他得知变故始末,便沉浸在被欺骗和背叛后怒火中。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,文彦博对自己阳奉阴违,此番出山,是卯足劲儿,要另立门户!
想到之前文彦博那封措辞谦卑来信,韩琦便怒火中烧,他纵横官场三十年,何曾被人这样当傻子耍过?文彦博,要你好看!
翌日是例朝日子。
既然是例朝,对汴京城升朝官来说,自然司空见惯。但今日例朝气氛却大为不同,皆因昨夜在开封府衙发生事件,已经在待漏院中传遍。
上任仅仅六天文相公,即与说不二韩相公发生冲突,这不啻于平地声惊雷,给本来就暗流涌动汴京朝野,平添十分紧张。待漏院中大小*员,都让这个消息撩拨坐卧不宁,只是心思各有不同。
“听说文相公不是向韩相公输诚?”这是大部分已经依附赵宗绩*员疑问:“怎会转眼就翻脸呢?”
“应该是误会吧,估计事先没沟通好。”有人煞有介事分析道:“可能想到块,撞车。”
是以今日韩相公,是带着杀气来寻文彦博,无论如何,先狠狠骂他顿消消气,再说其他。
无奈文彦博好似有所预料,竟然迟迟不肯露面。直到城门楼上钟声敲响,百官出待漏院,在宣德门前列班时,他才姗姗来迟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他们大都认为,在如今局面下,文相公不会那不识时务:“应该只是个小风波,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“不过那孙启功已经汴京扬名……”有人却不那乐观,小声道:“只怕有司想低调处理都不可能。”
“是啊,听说还是二股河案子,那姓孙告王爷隐匿死者人数呢。”
“胡说八道,王爷怎会干那种事?就算真有其事,也是下面人乱来!”登时有人喝止道:“何况八成是有人造谣来着!”
“这说来,只有速速查明此案,才能还王爷个清白!”这是大家嘴里说,但心里想却是:‘这下盖子不好捂,王爷麻烦不小啊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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