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间,殿中侍御史彭思永也不是省油灯,上疏附和蒋之奇说,这件事情确实是告诉他,此事言之凿凿、确有其事,请皇上定要裁定,要秉公!
起先官家还想冷处理,这下子两边闹将起来,再也捂不住。赵祯只好把唐介找来,让他去搞清楚,到底是怎回事儿。
唐介知道,欧阳修虽然早年素性风流,但依然是不折不扣君子,断不会做出那等禽兽之事。他自然是向着欧阳修,对手下擅自行动大为光火……虽然御史台言官们,都有单独上奏之权,但按例,弹劾四品以上大员时,是要先跟大中丞通气。
回到乌台衙门,他将彭永思和蒋之奇叫来臭骂顿,然而两人虽然噤若寒蝉,却口咬定,此事有真凭实据。
“蒋之奇说,是从你那听来。”唐介怒视着彭思永道:“那你又是从何处听来?”
中秋前,监察御史里行蒋之奇上道奏章,弹劾参知政事欧阳修帷薄不修,与长媳吴氏有染,殊无大臣之体,不宜更在z.府!
用白话说,就是欧阳修这个老东西,跟他儿媳妇扒灰,这种禽兽不如家伙怎能当执政呢?
对此官家是嗤之以鼻,啐道:“现在言官越来越不像话,竟拿蜚短流长来充数。”
赵祯之所以这样想,是因为宋朝规定,言官每月至少要奏事次、弹劾人,称为‘月课’。如百日内无纠弹,即罢免降职,或罚‘辱台钱’,而只要敢于奏弹,无论实否,律有赏!
蒋之奇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攻讦执政,就是因为横竖都不会被追究。
“回中丞,是从欧阳修妻弟薛宗孺那听到。”彭思永硬着头皮道:“大舅子指责姐夫,何以别不说,只说帷薄中私事?风起于青萍之末,不会无因!”说着从袖中摸出张便笺道:“这里薛宗孺
所以赵祯只是让人口头警告蒋之奇,同时命银台司压下这份弹章,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……
谁知道蒋之奇竟不肯罢休,为证明自己弹劾确有实据,又上本说,这件事不是造谣,是领导彭思永告诉……
这样来二去,事情很快传得沸沸扬扬,成汴京朝野、妓馆酒肆、茶余饭后热议话题。没办法,这世上传播最快便是桃色新闻,何况还是当朝宰相和儿媳妇扒灰丑闻?
欧阳修得知后,都快气疯。马上上疏自辩道:‘臣忝列z.府,枉遭诬陷,惟赖朝廷推究虚实,使罪有所归。’强烈要求朝廷公审此案,还自己清白。
除他之外,还有人坐不住,就是他亲家,三司副使吴充,被传自己女儿与公公通*,他自然要上章抗议,‘惟乞朝庭力与辨正虚实,使门户不致枉受污辱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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