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是本官诅咒,而是庆历四年,当时西夏国主所上誓表中誓言。”陈恪不为所动道:“记得上面是这样说……‘两失和好,遂历七年,立誓自今,愿藏盟府……臣近以本国城砦进纳朝廷,其栲栳、镰刀、南安、承平故地及他边境蕃汉所居,乞画中为界,于内听筑城堡。凡岁赐银、绮、绢、茶二十五万五千,乞如常数,臣不复以他相干。乞颁誓诏,盖欲世世遵守,永以为好。倘君亲之义不存,或臣子之心渝变,使宗祀不永,子孙罹殃!’”
党项人全都呆住,他们从没听说过这份誓表,自然也不知道,神样景宗皇帝,竟然向别人称臣……这不啻于信仰倒塌,时全都愣在那里,听陈恪接着道:“朝皇帝诏答曰:‘朕临制四海,廓地万里,西夏之土,世以为胙。今乃纳忠悔咎,表于信誓,质之日月,要之鬼神,及诸子孙,无有渝变。申复恳至,朕甚嘉之。俯阅来誓,皆如约。’
“十二月,遣尚书祠部员外郎张子渐充册礼使,东头供奉官、阁门祗候张士元副之。仍赐对衣、黄金带、银鞍勒马、银二万两、绢二万匹、茶三万斤。册以漆书竹简,籍以天下乐锦。金涂银印,方二寸分,文曰‘夏国主印’,锦绶,涂金银牌。缘册法物,皆银装金涂,覆以紫绣。约称臣,奉正朔,改所赐敕书为诏而不名,许自置官属。”
“方才在下所述之誓表、诏书、往来,两国官方均有记载
轻蔑,有甚至嗤笑起来。
那汉官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,他正是在李谅祚面前夸下海口梁乙埋,见宋使这态度,心里不禁咯噔声。却又抱着丝侥幸,暗道:‘莫非是虚张声势,再试他试。’便板起脸道:“放肆,西夏皇帝与你宋朝皇帝平起平坐,你个小小使者竟然敢如此大不敬?信不信将你斩于马下?!”
陈恪却用种奇怪眼神打量着他道:“难道本官来错地方,这里不是西夏国主大营?”
“当然是。”梁乙埋沉声道。
“那就不明白。”陈恪淡淡笑道:“怎会又冒出个西夏皇帝来?”
“西夏国主自然便是西夏皇帝。”梁乙埋脸‘你白痴啊’表情。
“敢问高姓大名?”陈恪换个话头道。
“姓梁名乙埋,大夏国家相是也。”梁乙埋朗声回答道。所谓家相,就是西夏皇帝私人管家,虽然不如国相显赫,却是夏主最信任人物。
“你这个家相可不称职。”陈恪摇摇头,突然提高声调,厉喝道:“你想让西夏国宗祀不永,王孙罹殃?!”
“你敢血口喷人。”乍听此言,党项骑兵片哄然,梁乙埋勃然作色道:“还敢诅咒大夏皇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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