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们皆不可信。”萧峰直言不讳道:“学士是到过按钵,对大辽情形,定然若指掌。如今大辽上下、尤其是皇帝近前,全都布满皇太叔人。比如那个副使,这早来访,就是为甩开他。”
陈恪默然,听他继续道:“毋庸讳言,如今大辽军政,尽数被重元父子掌握,而皇帝陛下本人,则把全部时间和精力,用在深山老林中打猎。而重元父子面怂恿皇帝打猎,面趁机胡作非为,出问题,就推说昏君无道,全是陛下责任。”说着他痛心疾首道:“其狼子野心,路人皆知,唯有陛下不知!”
“如今唯能制衡这父子,唯有皇后陛下。”萧峰道。
陈恪点点头,他知道契丹人其实是耶律氏与萧氏联姻,萧氏乃后族,拥有自己部族,也就是斡鲁朶,还是未来皇帝妈,凭这两点,历来萧后都是世上最强大女人,甚至可以和皇帝分庭抗礼。
但权力再好,也得看是在谁手中,若是在萧燕燕手里,自然完爆皇帝无疑,但到萧观音那样投错胎美人儿手里,难免会王小二过年——年不如年。
“学士不要让皇后失望啊。”
“王爷到底持什身份?”陈恪冷声道:“国使还是萧后代表?”
“这里说话方便?”萧峰笑问道。
“事无不可对人言。”陈恪沉声道。
萧峰却听懂,笑道:“小王自然没什好担心,只要学士不怕就行。”
不过她族人们不白痴,他们很清楚,旦耶律重元篡位成功,这位萧后和她近亲,全都是死路条。但哪怕换耶律重元做皇帝,后族依然是萧氏,加上萧观音也不是萧氏中大族出身,因此许多族人都暗暗改换门庭,开始捧重元老婆臭脚。
像萧峰这样皇后近亲们,自然陷入惶恐,无计可施又无人可问,竟然病急乱
陈恪心里翻江倒海道,莫非他是要来通知当爹?但旋即想到绝不可能,便不动声色,听他说下去。
见陈恪脸公事公办,萧峰不禁感慨道:“想学士在大辽时,是何等倜傥风流,怎回汴京,就变得这小心?”说着半真半假笑道:“不如弃这南朝官职,到北朝做宰相吧,岂不痛快?”
陈恪闻言皱眉道:“王爷费尽心机上门,就是为说这个?”
“当然不是……”萧峰自然知道,让陈恪叛变是不可能。但能调戏下昔日让他连连吃瘪陈学士,也不失桩快事。当然过犹不及,他马上正色道:“其实是受皇后所托,来向学士问计。”
陈恪心中升起莫名失望,淡然道:“辽国才智之士何其多也,萧后不问他们,却来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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