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是能说改就改?”陈恪嘲讽笑道:“咱们从开始,就树立起敢作敢为不怕得罪人形象。他们却味走敦厚纯孝、八面玲珑路子,这是大家立身之本,学是学不来,装也装不像!”
呷口茶水,他接着道:“还是那句话,人若改常,非病即亡。若是发现官家决意立个英主,便想强自振作,谈何容易?大宋朝事情,之所以做不下去,九成九是因为触动权贵利益。想做成事,就得得罪人!”说着笑道:“他们想学咱们,可以啊,不过得先问问,他们支持者,答不答应……硬要学话,看多半得是个大寒大暑、不伦不类。”
“让你这说。”赵宗绩笑道:“好像下信心满满。”
“也别高兴太早。”陈恪淡淡道:“赵允让留给赵宗实最大遗产,就是将各方面势力,绑上他战车,早已是荣俱荣、损俱损局面。许多人上贼船,就没法再下来,只能条道走到黑,把赵宗实扶上太子之位。这是他们解套唯法子,也是其家族荣华富贵法门,不到万不得已,他们不会改弦更张。”顿下道:“赵允让死后,赵宗实声势却不减反增,就是他们在向朝
正冗官来自各种恩荫,人做官,他儿子甚至侄子,便有机会做官。朝廷恩荫太滥,才是冗官根本原因。然而满口‘天下为公’士大夫们,从来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律己,谁要敢动他们蛋糕,信不信你会被他们轰成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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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问题,仅是想想。”赵宗绩苦笑道:“就让人脑仁疼。”
“但又不能不解决。”陈恪冷声道:“大宋朝这几年没出问题,实在是运气使然。来和辽夏之间,没有战争发生。二来,自嘉佑元年大水之后,国内直是风调雨顺、也没有蝗灾。但运气不可能直这好,早晚会有战争、灾害发生。旦有事,就现原形!”
“嗯。”赵宗绩点点头道:“官家肯定清楚这点。”
“所以他得选个有魄力、有能力、有信念人来接位。”陈恪字顿道:“绝不要他自己那样守成之主!”
陈恪话,让赵宗绩心跳陡然加快,颗心简直要跳出喉咙……是啊,官家要守成之主话,赵宗实就是最好人选,何必要多费周折?!所以官家很可能,就没看中赵宗实!
赵宗绩连喝几口酒,平复下激动心情,声音却依旧发颤道:“你说,别人会不会想到?”
“大宋朝最不缺就是明白人。”陈恪淡淡道:“也许现在烈火烹油、当局者迷,但要不多久,就会回过味儿来。”
“旦明白这件事。”赵宗绩道:“必然都要发奋图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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