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好吉服,天已经蒙蒙亮,陈恪离开自己院子,来到正院宗祠中。
宗祠里,陈希亮身整齐,肃立在祖先牌位前,陈愉、陈忱、陈慵、陈恂、陈慥五兄弟,侍立两边……大宋朝是很通人情,兄弟们没
可是,家什能成对摆,帽子总不能成对戴吧?
“哪个是苏家送来?”陈恪不禁暗叹声,听说婚姻是人生坟墓,老子得死两回啊!
“这个。”阿柔道。
“先戴这个。”
“那这个呢?”阿彩道。
八月十六,是陈恪大喜日子。
昨夜万花丛中、如梦似幻已经过去,今日他将迎来新开始。
天不亮,他便被杜清霜唤醒,穿着簇新吉服倭女们,开始为他梳洗打扮。
待到穿衣时,便遇到难题。原来,按照婚礼,在迎亲前三天,男家给女方送催妆花髻、销金盖头、花扇、花粉盘、画彩线果等物品……这没啥问题,式两份,不偏不倚呗。可是女方也同样要回送罗花幞头、绯袍、靴笏等,新郎迎亲时吉服。
而且也不知是成心还是没商量好,两家送来吉服冠靴,竟然是两个样。
“你们给带好喽。”陈恪道:“等从苏家出来再换上。”
“大人真*诈。”两个倭女咯咯笑起来,旋即又想到个难题道:“可是回来时怎办?”
“笨。”陈恪淡淡道:“人在谁手里,谁就是大爷……”
“……”倭女们登时无语,乖乖给她们大人换上苏家送来吉服。
※※※
“大人,咱们该戴哪个?”阿柔捧个罗花幞头,阿彩捧个销金幞头,为难立在他面前。
杜清霜在旁掩嘴偷笑,其实这样麻烦,昨天就上演。因为要提前天‘铺房’,由男家备床席桌椅,女家备被褥帐幔;女家还要出人来男家铺设房奁器具,摆珠宝首饰,并把出自自家女眷之手大红喜花贴满门窗。
柳家来铺房,是柳月娥几个婶子嫂子。她们忿于自家嫡女落在人后……虽然说是娥皇女英,但陈恪封是沮阳县开国男,苏小妹是沮阳县君、柳月娥是舞阳县君,谁前谁后目然。
河东柳氏贵妇,存心想压苏家头,找回这个场子来。她们点评着双方房奁器具、珠宝首饰,将自己夸成宝,把对方贬得不值钱。可苏家岂是省油灯?史氏泼辣敢言,王弗聪颖练达,这两妯娌配合天衣无缝,不急不恼不大声,将柳家人驳得哑口无言肚子气。
可把曹氏给吓坏,柳家人都是练家子啊!这要是按捺不住,把苏家娘子打坏,这婚还怎结?她赶紧把两边人分开,决定什都摆对,用柳家,就定用苏家,保证不偏不倚,这才算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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