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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只鸡现在是岳父。”陈恪笑道:“它又不是下个就算完,你要是不放心,回头亲自监督它下个就是。”
“没别事干?”苏洵哼声道:“就算这关过,还有覆水能收呢?”
“贺礼第三样,能收覆水盆!”六郎又高叫起来,他是存心跟老头子作对。
话音未落,侍卫抬过来第三个箱子。打开后,里面是厚厚棉被,掀开棉被,里面是个冒着寒气铜柜。六郎戴上手套,揭开盖子,从其中端出个铜盆,
“哇,真是只下蛋公鸡!”苏轼拿起那只热乎乎、沾着粪鸡蛋,碰到老爹面前道:“看看,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……”
苏洵不信,走过去打开笼子,仔细查看那只鸡,确实是公鸡无疑。狐疑望着陈恪道:“你耍什把戏?”
“小婿岂敢欺瞒岳父?”陈恪两手摊道:“这确实是小婿访遍州县,应岳父要求,找到只下蛋公鸡。”
“公鸡怎可能下蛋呢?”苏洵不信道。
“想起来,有本古书上说到过‘雄鸡卵’,虽罕见实亦人力所为。”苏轼脸恍然道:“‘以肥壮雄鸡,闭笼中。纵群雌绕笼外,使相近而不能相接,久而精气搏结,自能成卵。’想必,这只公鸡,就是如此炮制出来吧?”
“呵呵……”陈恪没看过那本古书,也不知是不是大舅哥在给自己打掩护,但他知道,公鸡下蛋,母鸡打鸣,虽然罕见,却确实存在。因为生物界是有‘性逆转’,也就是雌雄转换。其中最典型例子,个是黄鳝,另个就是鸡。
公鸡下蛋有两种情况,是它本来就是母鸡……据后世研究发现,正常母鸡卵巢左边发育正常,右边萎缩退化。当母鸡生结核病、腹膜炎等疾病或食物中毒后,右边卵巢会开始肥大,发育成种卵巢睾丸,产生雄性激素,引起生理机能混乱,产生第二性变更,使母鸡变成公鸡。
第二种可能,就是雌雄同体,即其体内既有雄性生殖器官又有雌性生殖器官。因为禽类发育期短,出现双性现象可能,要比其它物种大。比如之前直是雄性器官主导,所以长出公鸡样,但某些受后天因素刺激,雌性器官成主导,也就能生蛋。
陈恪记得,公鸡生蛋概率是万分之,如此,只要样本够大,就定能找到。于是他声令下,青神财团、蓝帽商会、汴京钱号、四海商号、乃至大理全国,都开始为他寻找。要说有钱就是好,重金悬赏之下,终于在河间府户农家,找到这样这样只‘公鸡中战斗机’!
然后像伺候祖宗样送到京城,陈恪亲眼见它下三个蛋,才敢弄到老丈人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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