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家武学院，交在谁
手里，
都不放心。”狄青诚恳望着陈恪道：“所以想请你接手。”
“……”陈恪嘴巴张得老大：“哪够资格？”
“是啊，元帅。”陈希亮也道：“他
介书生，怎
能带好武学院呢？”
“资格不成问题，你是堂堂状元，又有大功在身，足以判武学院事。”大宋官制有这点好处，官不任本职，都是差遣干活。换句话说，所有人都是从别部门借调过来临时工，这就使破格任用成为可能。狄青道：“何况武学院教材也是你帮编，你心里最有数。”
“那也只是纸上谈兵吧？”陈希亮道。
“武学院处境很艰难。”狄青叹口气道：“如今已到
濒临撤销地步。”
“有所耳闻。”陈恪轻声安慰道：“这不怪元帅，实在是朝廷重文轻武厉害，哪有那容易就改变。”
“是。”狄青点头道：“不过现在比当时，情况要好很多。跟你交个底，这次清查全军空额，引发连串风波，让官家很受震动。不揭开盖子不知道，大宋朝军队已经糜烂若斯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陈恪感慨道：“禁军个步军营，满员五百额，却只有三百多兵卒，还不乏老弱之辈，实际可用不到半数。骑军营，满员四百匹马，却只有百多匹可用，其余都拿骡子、驽马凑数。这样军队遇到战事，肯定不战自溃，指望他们保卫京师，哼哼……”
“非但如此。”狄青压低声音道：“官家对这次将门军官表现，尤为愤慨……”
“怎是纸上谈兵呢？他在广南西路招募土兵，亲自训练出支强军。”狄青笑道：“这都是知道。”
“训练士兵和教导军官是不样。”陈恪摇头道：“从没做过，只怕误元帅大事。”
“仲方，相信你定可以！”狄青巴望着他道：“再说，这些年手把手带出来批教官，还有期毕业生，可以把他们都叫回来帮你。”顿下，他说实话道：“其实，学院内部话，你只要处理好大方向即可，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对外。学院迁回汴京，条件固然会好很多，可在那些人眼皮
“嗯。”陈恪点点头道：“哪怕在皇仪殿上，他们都没有说实话，仍旧隐瞒部分空额。”
“将门出将危害可见斑。”狄青沉声道：“所以官家下决心，要把武学院办起来，给军中慢慢换血。”
“官家圣明。”陈恪拱拱手道：“此举成焉，则功在千秋。”
“是。”狄青颔首道：“况且现在枢密使曾相公，为人坦诚方正，只要对朝廷有利，他定会支持。”韩琦躺着中枪……
“元帅意思是？”陈恪轻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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