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为什
要这样做？”包拯轻声问道。
“他
“不是。”包拯心中暗暗难过，官家似乎走入
怀疑
极端，他坚决摇头道：“老臣已经细细查过，所有娘娘都是清白。只有后来招进来十阁，因为当初只注重是否易于生养，忽略对其品行家世审查。结果这些蠢人便以为，自己目标就是生皇子，两年未能成功，便铤而走险……而之前娘娘，都是慎选出来淑女，不会犯这样错误。”
其实赵祯说得没错，包拯就是没敢细查，他只是粗粗
查，就发现好几个嫔妃通*，哪敢再往下查？为国家和皇帝颜面，他只能如此葫芦行事。
※※※
赵祯沉默片刻，终于默认包拯说法。
“至于涉事宫女宦官，共二十七人，都说只是奉命行事，不敢违抗。”包拯接着禀报道。
别皇帝，宫里出这大事儿，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赔。说完便起身上前，扶着赵祯躺下。然后到另头，轻轻给赵祯按摩，过会，官家呼吸才匀称些，朦朦胧胧睡去。
胡言兑便轻轻起身，蹑着脚儿要退出去，却听赵祯怒哼道：“贱人该死！”接着又道：“你们这下可快意吧！”
胡言兑悚然瞧去，见赵祯仍旧闭着眼，知道他是说梦话，不由轻叹声，暗骂老天无眼。外人不知道，事发后第二天晚上，官家曾经抽出宝刀，欲引颈自经，幸而他直担心守在外头，及时把刀夺下来，这才没有酿成惨祸。
可以想见，此事对官家打击有多深……
赵祯也没有睡沉，不到半个时辰就醒，胡言兑服侍他吃安神丸，才轻声道：“包相公在外面等段时间。”
“奉谁命？”
“那几个犯事贵人。”
“推得倒是干净！”赵祯冷哼声。
“微臣看那几个贵人，也是求子心切，才时糊涂。”这种话，也只有包拯这样老绝户，才能说得出口：“倒不像有什深沉计谋。”
“她们本就是群蠢才，能知道什？”赵祯尖刻道：“问题出在皇城司、入内内侍省，出在寡人信任人身上，没有他们纵容，就凭那帮蠢材，能给寡人戴上绿帽子？！”
“请进来吧。”赵祯强撑着下地，让胡言兑扶着自己，躺在安乐椅上。
胡言兑又在他腿上搭条毯子，才出去把包拯请进来。
见礼之后，官家赐坐，问道：“查怎样？”
“回陛下，基本查完，十阁外，其余娘娘清白自持，并无逾矩。”包拯沉声道。
“其实你根本没有细查。”官家前所未有刻薄道：“你是担心查得越深，丑闻便越甚，不仅寡人脸要丢尽，就连朝廷也得跟着丢脸，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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