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不着啊……”赵祯长长
叹
口气道：“老胡，你说寡人造什
孽，要让
遭这份报应。”
“大官不要想。”胡言兑垂泪道：“你是仁义天子，福厚着呢。这次千错万错，皆因是奴婢老迈昏庸，没有管好那些王八羔子，才让大官蒙羞。”说着双膝跪地，叩首道：“老奴不中用，请官家治罪。”
“快起来，这是干什。”赵祯叹口气道：“知道，你方才听说，这京城里没有可信人，便灰心，对？”
“老奴不敢。”
“你虽然是入内内侍省总管，但
颗心都扑在寡人身上，哪里管过那些杂七杂八人事？”赵祯温声道。
是回去后，告诉他们往后得长随帝侧，怕是要寒孩子们心……”狄青有些动情道：“为臣惭愧，辜负圣望，当初满腔抱负要办武学，为陛下培养将才，谁知志大才疏，把个武学越办越凋零，就剩这百多名痴儿……”
“这不怪你，说起来寡人责任居多。”赵祯摇摇头道：“是寡人保护好你和你学生啊。”说着哼声道：“他们做得太过，四十三名武举，竟悉数黜落，简直是肆意妄为！可见平时也没少刁难你们！”
“原来官家什都知道……”狄青怅然道。
“都怪寡人太蠢，自废武功。”赵祯叹道：“所以有今日也是活该。”
狄青不敢接话，只好跳过去问道：“那回去，该如何向他们交代？”
“原先都是石全彬管着，但他勾结外人。”胡言兑抬头道：“被发去给真宗皇帝守灵。”
“是啊，寡人身边缺个石全彬。”赵祯道：“你看让李继和给你当副手，如何？”
“继和有魄力、敢担当。”胡言兑轻声道：“正适合管理大内。”
“嗯。”赵祯点点头道：“治理内宫和治朝廷样，不能只用好人，还得用坏人。以后你就不必管那些琐事，专心在寡人身边就是。”
“老奴谢恩。”胡言兑恭声道。他知道，这是官家仁厚给他留面子，要是换
“告诉他们，武学院不禁会办下去，还会大半特办！”赵祯沉声道：“让大宋朝将领尽出此门！”
※※※
狄青又和官家说会儿话，记挂着赵祯在病中，便起身告退。赵祯留他用膳，但天色还早，狄青只好说，微臣去外面看看，官家还能小睡个时辰呢。赵祯这才放他离开。
待狄青走，胡言兑轻手轻脚进来，他本来听着赵祯在里面谈笑风生，还以为官家终于放下呢，谁知道进去看，赵祯已是泪流满面。
见皇帝感伤不能自制，胡言兑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泪，自个含泪劝道：“过去事情，大官不要再想。多歇息歇息，养好圣体为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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