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亡羊补牢为时不晚,他现在正仰仗三哥,之前纵有冒犯,但不会太往心里去。”小妹笑道:“三哥以后改,点问题都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陈恪重重点头道:“听老婆话吃饱饭,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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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夫妻谈话之后,陈恪心态便悄悄变,但也不能变太明显,那样就做作。不过,改变也实实在在发生着,譬如赵宗绩和司马光合谋,将禁军障眼法捅出去事上,陈恪就保留意见。这放在从前是不可能……从前只要他不同意事,定要说出来,然后逼着赵宗绩听自己。
再比如对宫闱秘事刺探上,其实陈恪有很大优势,他情报网触及京城每个角落,想往宫中渗透易如反掌。但陈恪理智保持低调,摆出副对宫中事情无所知样子。
怕比聪明,就会不要你。”
“王弗嫂子教说,要给丈夫留面子。”小妹娇羞笑道:“再说都是乱讲,也不知道对不对。”
“但讲无妨。”陈恪笑道。
“看荀子《臣道》,说就挺明白,为臣之道,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‘顺、敬、忠’。”小妹柔声道:“观历代为臣者,但凡守着这三个字,无论皇帝性情如何,都可善终。反之,则往往没有好下场。”
顿下,见陈恪凝神倾听,她便接着道:“虽然赵宗绩现在和三哥情同手足,但将来他真有那天话,你们两人便是君臣分际……有道是‘天家无父子,君臣无兄弟’,三哥,你若想和他善始善终,不能不防啊。”
就算知道,也是决计不会在赵宗绩面前透露半点。不然试问哪个皇帝,能容忍自己臣子,窥探宫闱隐秘?哪怕自己刺探当今官家情报,也会给赵宗绩留下不好印象——你能对当今皇帝做事,就完全有可能也对这样做。
便听赵宗绩低声道:“据说是洛阳那边捉到个小贼,说是曾与宫中某位妃子通*。官家得知后,命包相公在宫
“他要是真有那天,自然要守臣道。”陈恪轻声道。
“不,现在就得开始。今日之因,种明日之果。”小妹正色道:“现在他仰仗于你,切都好说,但谁知他心里作何感想……就算他不是秋后算账之人,三哥小心些,总没有错。”
陈恪默默点头,他学富五车,何尝不知其中道理,只是来,后世思想作祟,总觉着自己与任何人都是平等。加之赵宗绩直仰仗自己,所以他总是无法摆正自己位置。
小妹说得太对,所谓‘不谋万世者、不足谋时’,自己不能因为赵宗绩现在宽容,便放松警惕。
“顺、敬、忠。”回过神来,陈恪低声道:“做都不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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