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认真听完之后,轻声问道:“这说,三哥是准备,帮他和那赵宗实斗到底。”
“不错。”陈恪颔首道:“于公于私,得这样做。”
“那小妹有几句话。”苏小妹轻声道:“不知三哥肯不肯听。”
“你夫妻体,岂有不听之理?”陈恪朗声笑道:“况且,小妹是女中诸葛,很多吃不准事,你不说,也要问问。”
听陈恪话,苏小妹心里吃蜜似,甜甜笑道:“三哥,小妹果真没看错人哩。”
汴京城,折腾个月清查禁军行动,终于消停下来,世界似乎重回平静。
但那些能洞察秋毫人,却看到死水微澜之下,那激烈漩涡。
陈恪外宅后院是处花园。园中花木扶疏、秀竹碧翠欲滴、假山玲珑剔透,鱼池清亮恰人。虽然七月阳光还很耀眼,但园中浓荫匝地,让人倍感清凉。
此刻陈恪和赵宗绩,坐在鱼池边,个藤蔓葳蕤葡萄架下。架下用方砖铺地、苔痕上阶,摆着两把竹椅,中间是个茶几,上面摆有全套茶具,还有几样时鲜水果。
如此幽雅环境,如此难得闲适,按说两人应该云淡风轻、惬意闲聊才对,但他们此刻表情,却比清查禁军时,还要凝重……
“那是当然。”陈恪笑道:“有什话,夫人请讲,为夫洗耳恭听。”
“小妹见识不长,只是喜爱看书,观历代帝王将相,总是可共患难,不能同富贵。世人常说,这是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、帝王不能容人。可小妹却窃以为,很多时候,是那些大臣咎由自取,他们居功自傲、仗着和皇帝交情匪浅,便忘为臣之道……”
“何谓为臣之道?”陈恪问道。
“三哥比小妹学问可大多,这是考较哩。”小妹笑眯眯道:“也没当过大臣,哪里说得好,只是看《孟子》上说:‘欲为君,尽君道;欲为臣,尽臣道。二者皆法尧、舜而已矣。’”
“你就别拐弯抹角。”陈恪伸手轻弹她粉嫩面颊下:“打架打过不柳月娥,也没说不娶她。你也甭
“这些天宫门紧闭,要打探消息,十分不易。”赵宗绩看看陈恪道:“好在你给钱,没有全都砸到水里去,总算知道点消息。”
陈恪定定望着茶盏,听着他说话,思绪却飘到半个月前,自己与小妹在这里吃茶时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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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两人难得独处,陈恪本想与她柔情蜜意番,苏小妹却俏脸严肃道:“三哥,听说,你和位皇室子弟走得很近。”
“嗯。”陈恪点头笑道:“他叫赵宗绩,是北海郡王家老二,们是在衡州认识……”便将与赵宗绩不打不相识过往,对小妹细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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