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离下关,在百余名商团保镖护卫下,日夜兼程向五百里外缮阐城进发。
路无话,三日后抵达鄯善,队伍并不入城,而是径直行到南盘江上渡口。在那里,艘坚固快船早已等候多日。
登上快船,陈恪等人便由此顺流而下两千余里行向广州。
起先航程平稳而舒适,对于陈恪他们座船来说,实在是美妙旅程,不过若换成载重十万斤铜船,水深还是有所欠缺。
“可以仿照秦始皇修筑灵渠方式,在这条江修筑许多水坝,以提高水位,让珠江上游可以通行大船。”陈恪对此并不为难,道:“而且秦皇筑堤坝是单纯花钱,咱们筑堤坝,却可以利用水能碎矿石、冶炼鼓风,甚至纺纱织布。每个堤坝都是处工场,到时候有利
人挣辛苦钱吧。咱们侯老板是要做大事!”其实这路上,他都在暗中观察侯义,因为未来要做事情,是需要坚韧不拔毅力,才有可能成功。现在看来,侯老板不愧是闯过西北,那份子坚毅忍耐,绝非李简等天府之国出来蜀商可比。
“能做什大事?”侯义这回不受他忽悠,定定问道。
“随便告诉你三点,第,们魂牵梦萦超级铜矿,就距离缮阐城不足二百里;第二,鄯阐城畔有个滇池,是金沙江支流普渡河源头。通过金沙江与长江相连;第三,距离鄯阐城不足六十里,有条南盘江,是珠江正源,可以直通广州。”只听陈恪淡淡道。
“真?”侯义难以置信道:“难道老天爷真会这安排?”
“废话。”陈恪白他眼道:“老天爷就是这安排。”
“终于明白,大人直说,天予弗取,反受其咎是什意思。”侯义使劲咽口吐沫道:“这简直就是给大宋准备美餐啊!”说着便不可自拔陷入幻想:“大宋先出兵缮阐,再征调民夫挖矿,然后从金沙江运到长江,从此便再无钱荒……”他侯大官人也将因此,而成为大宋最举足轻重商人。
“擦干你口水吧。”张俞哂笑声道:“第,那个矿区,已经不在段家手里,现在属于高家地盘。第二,金沙江水势凶猛,险滩无数。没有十年大修,没法用来运铜。相较而言,还是珠江水道更加靠谱些,船到广州后,再换海船北上,虽然路是绕许多,可时间和成本上节省不少。”
“那也值得去冒险。”侯义却咬牙切齿道:“还能没有困难,克服就成!”
“说得好!”陈恪拊掌笑道:“要就是侯老板这股心劲儿。这次咱们返京,就是走珠江水道路东去,实地考察下,这条水道到底能不能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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