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苏轼已经是京中闻名才子,但他名气,却是由坊间、名妓传起来。见连欧阳修儿子都听说过自己,他先是暗暗自喜,旋即又担心起来,唯恐给文坛盟主留下不务正业印象。
不过他终究是亲和力超流苏轼,很快就和欧阳修几个儿子打成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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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近午时,欧阳发感觉宾客到差不多,便要吩咐闭门……今天欧阳修要宴请宾朋,自然不希望有人打扰。
这时他看到个面孔黝黑,戴着圆顶棉帽,身穿件褐色绸袍子……近看,哦不是件油乎乎布袍子。总之,这样位稍显邋遢爷,手里拿着本书,边看边从自家门前走过。
楼充任拍卖官那位,这是位老牌大才子,与欧阳修相交莫逆,大有伯牙子期之名。他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那太好,今天定要豪饮番。”
梅尧臣进去不久,韩维和蔡襄联袂而至。两人进去不久,陈恪干兄弟到,果然带二十坛美酒。
“三哥恭喜新春!”欧阳修八岁小儿子欧阳辩,特意迎出来。没办法,谁让陈恪面子大,当然这个面子,也是用车新年礼物转出来。
“来和尚。”陈恪把抱起欧阳辩,转几个圈,大笑道:“转圈、窜窜!”几年交往下来,他和欧阳家,已经如亲人般。
待把小和尚放下,兄弟们都进去,陈恪对欧阳发小声道:“待会儿未来岳父和两个大舅哥要来,你可担待着点儿。”这提醒是有必要,文坛盟主儿子,就算不傲气凌人,也不可能对谁都笑脸相迎。以自己老丈人那脾气,万崩怎办?
“里面是死路。”欧阳公子好心提醒道。
那人听这声,才茫然抬起头,先是看看前面,果然是堵墙,再回头看看他,合上书道:“请问小兄弟,这里是欧阳学士府?”
“是。”欧阳发边让人关门边笑道:“今天家中有宴会
他担心不是多余,不会儿,就见面容古板苏老泉,带着两个儿子,提着薄薄份礼,来到欧府门前。
既然是陈恪岳父,欧阳发赶紧迎上步,深施礼道:“苏世叔并二位世兄里面请。”
“嗯。”苏洵只点点头,嗯声,便扬长进去。只留下尴尬兄弟俩,向欧阳发道歉不迭……这年,老爹壮志难酬,性情愈发愤世嫉俗。
“不打紧,不打紧。”欧阳发温和笑着。心中却道,怪不得陈三哥要提醒呢,这好家伙,真够人受。又不禁暗暗同情起陈恪来……竟摊上这个丈人爹。
不过对苏洵两个儿子,他印象倒是极好,抱拳笑道:“子瞻、子由兄,实在是久仰大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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