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也太狂吧。”王韶不好意思说什,章惇却开口道:“三郎,难道咱们学十几年学问,竟然是错?”
“也不是全错,只是有缺陷。否则儒学要真是完美话,为何那些以儒家治国朝代,都没逃脱覆灭命运?”陈恪心说,看来最近老子文会开多,竟然喜欢上这些形而上,便正色道:“们十年学习儒学不假,但任何时候不能失去自己判断。”
顿下,陈恪接着道:“圣人之学,讲得是格物致知,们不妨先格格圣人之学本身,像寻病根样,找到问题所在,才能让这门学问,重新焕发出光彩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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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出此言?”王韶笑问道。
二程在后世很牛逼,但在现在还不算什,陈恪就是把他们骂出蛋黄来,也没关系。他笑道:“这两人是道学派,也叫理学。他们师父,也是理学开山祖师,叫周敦实。”周敦实就是周敦颐,后来为避英宗名讳,才改为众所熟知周敦颐。现在仁宗还活着呢,轮不到避赵宗实讳,自然无需改名。
众人摇头,他们没听说过这个敦实兄,是何方神圣。
“这位敦实兄,乃合州府个小官儿,你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。”陈恪解释道:“二程现在宣讲理学,就是这位老兄捣鼓出来,号称纯儒之学!不过说来好笑,其理论根基却来自于陈抟老祖《无极图》。其所谓天人感应,格物致知,存天理,灭人欲等等主张源头,都是道家。也不知这‘儒’纯在哪里?”
“不过,他们很多主张,好像也不错。”王韶却有不同看法:“记得他们说,‘读书将以穷理,将以致用也’,不可‘滞心于章句之末’,为此者乃‘学者之大患’。觉着这话就发人深省。”
“他们还说。‘人之学莫大于知本末始终’,‘致知在格物’则所谓本也、始也;治天下国家,则所谓末也、终也。”王韶此刻侃侃而谈,与当初那白衣杀人形象,简直判若两人:“这即是说,为实现治国平天下抱负,必须从格物致知开始,才能修身以正,担当治国平天下大任!”说着有些兴奋道:“觉着他们说得通,至少比别家都通!”
“那你为什只听三天?”陈恪笑问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王韶闻言干笑道:“暮气,两人小小年纪,就在那里大讲‘存天理、灭人欲’。孔夫子还曰‘食色性也’呢。还年轻,不想现在就连点人欲都没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这话引得众人大笑起来。
“不要去听理学,那玩意儿从根子里错。”待笑过,陈恪对王韶正色道:“也不是他们错,甚至不是汉儒错,而是儒学本身就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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