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不会真正和药布长在起,陈恪用盐水浸透之后,拿根细细带倒钩银针,将其缓缓地、缓缓地勾出来。
这期间,柳月娥以惊人忍耐力,纹丝不动,让他得以下成功……
把药布完全取出来,陈恪吐出口长长口气,擦擦额头汗道:“好。”
柳月娥吐出口中绢布,终于哭出来:“呜呜,疼死……”
楼下侍女面面相觑,心说姑娘怎直在呻吟,还喊疼?
“她自然这想。”陈恪这次用棉签蘸着盐水去浸药布,又是另番销魂痛苦,他用说话分散她注意力道:“但你想过那数百名被解救女子,她们会作何感想?”
“数……百名?”柳月娥紧紧攥着拳头,牙齿打颤道。当然是痛成这样。
“不只是们解救那些。”陈恪道:“其他军队也有解救,加起来有三多百人,这些女子,可没有她那幸运,她们被日夜蹂躏、生不如死,难道你觉着,也不该救她们?”
“应该。”柳月娥点点头,似乎忘记疼痛道。
“三百多人和个人相比,你说该救还是不该救?”
”陈恪见绢布已经完全浸透,便揪住角,缓缓揭下来。
“啊……”柳月娥登时眼泪就下来,她把拧住陈恪大腿,好像要把疼痛传递给他似。
陈恪也不阻止她,两手依然稳稳操作着,待把那层绢布揭下来,他仔细观察下伤口,轻舒口气道:“个好消息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”
“……”柳月娥不好意思看看他,收回手道:“好。”
“好消息是,王太医御药很棒,你伤口没有化脓,而且愈合良好。”
这时,外面响起敲门声,侍女们不敢应声。
“开门!”听这声,
“该……”柳月娥点下头,却又摇头道:“可是都不认识她们。”
“为个你认识人,就可以牺牲三百多人?”陈恪嘿然笑道:“那这个世界,也太冷酷吧?”陈恪说着,把卷绢布送到柳月娥口边:“含着。”
“……”柳月娥刚要说话,就被塞住嘴,她刚要抗议,便猛觉有烙铁烙在肋间般,痛得她眼泪直流,鼻涕也下来。
“忍住!”陈恪把左手递给她,她两手把握住,用尽全力攥下去。
※※※
“那坏呢?”
“那条药布也长在里头。”陈恪叹口气道:“必须得取出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柳月娥倒抽口凉气。
“谁让你不及时换药?”陈恪叹口气道:“真不知道你是怎想。”
“……”柳月娥低下头,片黯然道:“这几天闭眼,小环就出现,是害她,否则她还可以,继续和她夫君快乐生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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