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赵宗绩笑道：“还不知怎
生气呢。”
“气就气呗。”陈恪笑道：“还怕他？”
“你可别这说。”赵宗绩不无担忧道：“他有二十七个兄弟。”
“靠，他爹这能生？”陈恪瞪大眼道。
“能生也是本事。”赵宗绩点头道：“兄弟多
，总有几个穷凶极恶之辈……据说他家老八老十六，与‘无忧洞’、‘鬼樊楼’有极深
瓜葛。”
“贤弟，你病好？”赵宗实温声问道。
“兄长，
没病，那只是闲着无聊，好玩呢。”赵宗绩微笑道。
“都是当爹人，得有个大人样。”赵宗实伸出手，笑着从他肩头，摘下
片枯叶，微笑道：“今天你表现很好。”
“多谢哥哥夸奖。”赵宗绩苦笑道：“就是个直肠子，这番话传到爹耳朵里，肯定要挨揍。”
“怎会呢，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赵宗实摇头笑道：“对，得套《大荒经》，煞是有趣，你什时候过来起赏鉴？”
朵都直是直楞楞。
过会儿，官家才笑道：“绩儿，你可知道，这番话传出去，是要得罪人。”
“但孩儿更怕叔父子民遭受无妄洪灾。”
‘无妄’两个字，刺痛赵祯，官家那细长眼睛微微眯起，又问赵宗实道：“实儿怎看？”
“孩儿听弟弟讲得，似乎很有道理。”赵宗实微笑道：“但想那李家三代水臣，李仲昌家学渊源，断不会犯这低级错误，所以孩儿还是相信二位宰相判断。”
“无忧洞，鬼樊楼？”陈恪微微皱眉道：“那是什？”
“这汴梁城经过百多年营造，地下沟渠极深极广。”赵宗绩指指脚下道：“便有许多亡命之徒，藏匿其中，自称‘无忧洞’，据说其中最大个，是丐帮所建‘
“小弟就是不缺时间，改天哥哥有暇，派人唤就是，随叫随到。”
“哈哈，好。”说话间，走到宫门口，出宫门，就是繁华大街。宦官牵过马来。接过缰绳，赵宗实笑道：“那改天见。”
“送哥哥。”赵宗绩唱个喏。
望着赵宗实远远离去，他这才垮下脸，苦笑道：“半边身子都要冻僵。”
“你怎不说。”牵马竟然是陈恪，他呵呵笑道：“他半边身子都要烤糊？”横竖两人关系已经瞒不住人，何必还要遮遮掩掩？
“嗯……”赵祯听，点点头，似乎他也是作此想法。
“叔父！”赵宗绩心中暗叹声，起身抱拳道：“几十万大宋子民身家性命，不该冒任何风险啊！”
“嗯……”赵祯又点点头，似乎对这点很赞同。
※※※
从福宁殿里出来，兄弟俩肩并肩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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