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没放心里?要不你找把刀来,把心掏出来给你瞧瞧,保准住着个小人儿叫苏小妹。”陈恪拍着胸脯道。
“谁在你心里住着……”听他胡言乱语,小妹却双颊发烧,捂着粉腮道:“羞死人。”
“你这娃娃,好生别扭。”陈恪不免抓狂道:“不放在心里不行,放在心里也不行,你待要让怎样?”
“你看你,什脾气!”小妹气苦道:“每次哄不到两句就不耐烦,再多哄句,人家就好给你看。”
“嘿,你妹……”陈三郎这个脾气,确实不适合哄女孩子。他恨不得伸手,把她小脸拧出两朵花来。但还是脸严肃道:“小妹,知道,你是气把你和字典联系起来,但想向你说明两件事。”
桩心事,那就是额头稍高,而又因为此,便显得眼窝要深……其实凭良心说,真只是稍高,连白璧微瑕都算不上,甚至令她别有韵味,十分耐看。
然而不幸是,她有个无良兄长。有次,苏轼看到小妹剪掉额发,发现她这特点,便马上抓住调侃道:“未出堂前三五步,额头先到画堂前;几回拭泪深难到,留得汪汪两道泉。”
女孩子最怕别人说她相貌弱点,小妹登时憋足劲要找回场子。她端详,发现哥哥虽然算是个帅哥,但脸明显要般人长、眉间距也宽。当即喜孜孜地反击道:“天平地阔路三千,遥望双眉云汉间;去年滴相思泪,至今未到耳腮边。”
当时兄妹俩小之,小妹也不可能记恨她哥哥。可从那之后,她便不论季节留起刘海……还别说,自打换发型,再也没人知道,她还有这桩心中痛。
时间久,小妹也把刘海当成自己秘密,也只有在最亲近人面前,才会做这样动作。
“什事?”
“第,没有字典,也不敢让你生气。”陈恪绷着脸,抱拳道:“第二,你能帮把‘字典’编出来,是又羞又愧又心疼。感谢话不说,从今往后,你就是亲姐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小妹绝倒,这是什人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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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片红咧。”陈恪低头,嘴巴正好对着小妹额头,便吹气道:“吹吹、吹吹,就不疼……”
“哎呦……”小妹揉着额头,躲闪求饶道:“别吹,痒痒得很。”却也止住哭。
陈恪拉着她纤细手臂,让她在椅子上坐下,自己也坐在圆凳上,装模作样抱拳道:“不管今天哪里得罪小娘子,总之是错,小生给你赔不是。”
“扑哧……”见他滑稽样子,小妹忍俊不禁,旋即又板起脸道:“连人家气什都不知道,可见只把这个妹妹挂在嘴上,从没放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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