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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周妈妈听到林惊蛰询问他酱料配方问题,很是疑惑地转身看着他,“就是随便腌腌啊?哪有什配方?最多豆子挑得好点干净点,店里客人如果问也是直接说。”
周妈妈从不藏私,她以前就是这样,但凡研究出什好吃东西,有朋友同事问起做法,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小吃店连厨房都设在外面,她从不惧自己手艺被人学走。店里生意红火,也不乏有想来偷师和取经同行店主,只每天在店外排队那多人里,就有不少双眼睛盯在她举动。但那长时间以来,周妈妈直坦坦荡荡,却从未听说过任何店家哪样菜品学来她做法。
追究询问,其实周妈妈也很茫然,她真没有在里头耍什手段。
然而食物这个东西就是这样,兴许只是火候上点差距,原材料配比些许不同,多放勺盐或者杯酒,最终呈现出结果便截然不同。
把碾成细碎粉末状态新鲜猪油渣,搅拌均匀,浇在用大骨汤煮熟瘫软在碗底面条上。
吃之前定要加勺周妈妈亲自浇芝麻油辣椒,汤头粘稠香浓,浑厚适口,包裹在每根面条上,内里无数佐料伴随着辣椒香辛气质,让平凡猪油渣也成点睛之笔。这样碗普通而又不普通面条,连林惊蛰都难以抗拒,更勿论初尝这滋味汪全。
汪全摸着自己被撑得高高挺起肚皮,只觉得饭菜已经淹到喉咙口,却由不得自己不去百般回味。
对面自他开吃后就直保持沉默,只时不时动动筷子,看起来作风十分文雅林惊蛰,却在此时突然出声——
“汪总,您说是认真吗?”
林惊蛰同她说起卖酱料事儿,她还觉得是个玩笑:“这点豆
汪全愣:“什?”
“就是您刚才提到,量产酱料这个事。”林惊蛰问他,“汪总在长青有做食品业门路吧?生产酱料应该不难?”
“啊?”汪全刚才只是随便提,没成想林惊蛰居然听进去,时连吃撑感受都抛开,回归到谈生意严谨里。
他沉思片刻,有些不确定:“林总,不瞒您说,家乡是中水省,那边流行吃酱配饭,家家户户都会腌点,十几年前就有人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自己腌豆瓣酱。”
“但是,吃那多年酱,从没有哪家酱能比得上这次吃到。”他拿筷子点点桌上酱料瓶盖,十分认真地道,“要知道家乡那边可是酱料大省啊,国内现在最大酱油厂就开在们县城,即便这样,也没人能腌出这个口味。您确定这种酱料真可以大批量生产成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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