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看着她良久,其实不知道该怎回答这句话,他还想,是不是自己当时也应该这样问问宁和尘?这可真是个好问题,不管怎回答,都仿佛亏欠人。他无不险恶地想:就应该让宁和尘感受点亏欠,不能这无牵无挂地走。
他沉默地越久,火寻真就越局促,李冬青仿佛是在他身上看见自己,不自觉地,他就把自己如果问这个问题,想听到回答,告诉火寻真。李冬青缓缓地说:“……可以。”
火寻真当即绽放笑容,高兴起来,眉眼弯弯地说道:
回去时候在门口还遇见火寻真,给他炖兔肉,兔子是从肉店买,厨房是趁着做年菜,偷着做,浓油赤酱,撒层葱花,打开就闻到肉香。
李冬青回来得晚,她就直这样抱在怀里,等他回来送到李冬青手上。
李冬青看着她,忽然想起来小时候,丫头也总是给他炖肉,现在想想其实也都是不动声色地帮扶,李冬青喝醉,开门,让她进去,看着自己坐在桌前大嚼兔肉。
火寻真托着自己腮帮子,无聊地问:“好吃吗?”
“好吃,”李冬青点点头,然后说道,“你拜师吗?”
李冬青和火寻昶溟吓跳,俩人对视眼,齐声问道:“怎回事?”
“痛风。”母老虎问李冬青,“你那天去找他,他没告诉你吗?疼得要死。”
火寻昶溟问:“你什时候去找吴叔?怎不知道。”
他现在和李冬青几乎是所有不睡觉时间都在起,是以很奇怪。
“好像是上个月底,”李冬青说,“找他问点事儿。”
火寻真笑起来,说道:“想拜你为师,成吗?”
李冬青说:“还没学好。”
“那就明年再来找你,”火寻真说,“不过明年就十六岁啦。”
十六岁是嫁人好年纪。李冬青吃两口就吃不下,喝太多酒,再吃就要吐。
火寻真说:“可以等你吗?”
“什事?”
李冬青含笑道:“你管得着吗?”
火寻昶溟脚要踹他,李冬青躲,个人躲,个人追,俩人插科打诨地便逃跑,母老虎长出口气,气已经消。
日子过得飞快,到新年。在东瓯第二个新年,李冬青是和楚钟琪、王苏敏起过,火寻昶溟家宴,抽不开身,于是他们三个人喝不少酒,把这个春节就过去。王苏敏来时候,身后背个用布包起来东西,看着像是武器,后来拆开送给李冬青,是他当初在吞北海武器库偷出来那把剑。
李冬青正缺把剑,王苏敏送给他,他也就没问这把剑本来是想要送给谁,又为什没送,只是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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