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苏敏有些奇怪他关注点:“那时候已经年纪大,学得不好。”
李冬青却笑问:“不会是在长安大牢里吧。”
王苏敏惊,那瞬间,李冬青却已经知道自己猜对。
“好聪明。”王苏敏只是说。
李冬青说:“各有命数,不问,祝君好运。”
王苏敏居然很信服,考虑片刻,说道:“那从并州出发,骑快马个月便能来回。”
“哪来马?”
王苏敏沉默片刻。那当然是抢。大汉天子想要匹良驹也难。
李冬青说:“哦哦,不管你,你随便。”
王苏敏却说:“有马。朋友在离开时送匹马,你不认识,但可能会认识他。”
李冬青第反应其实是:得赶紧跑。
当日分别,李冬青就已经做日后不会再见面准备。宁和尘心智坚硬,志在天涯,英雄衣角不沾浮尘,李冬青终不能和他做朋友,而他也有自己要做事情。就算真有日还会见面,那也不该是今天,他还没有混得好起来。
“你在想什?”王苏敏问,“宁和尘是来找你吗?”
“不是,”李冬青率先回答他,然后又说,“在想,那个伤人,好像是珠崖厉家人。”
王苏敏:“这地儿有点远吧。”
王苏敏也跟着笑,有些无奈样子,然后说道:“真要去给你取这颗人头,你会相信吗?”
“会。”李冬青并不犹豫,说道,“不过人头就算,取束头发,告诉他,这箭仇自己来报。”
王苏敏沉默地点点头,深深看他眼,李冬青沉着回望,片刻后王苏敏翻窗而去。
李冬青坐在桌前许久,也没有动弹,然后站起身收拾行李,他行李很少,没什东西傍身,几乎可以当即便走。他把件大棉衣套在自己平日穿棉衣外头,裹得像只熊,拿
李冬青哪里认识几个匈奴人,只不过是随口猜:“谁?张骞吗?”
“对。”王苏敏却说。
李冬青好阵无语。这天下又大又小。
王苏敏说:“张骞出使大月氏,被伊稚邪拦下,当奴隶,他把马送给。很珍惜。十几岁时候曾经在长安住过段时间,他是太子洗马,当时见如故。那日再见,昔日太子已经登上皇位,他却已经成阶下囚。时运难说。”
“你在长安待过?”李冬青问,“汉语没有长进吗?”
李冬青拍桌子:“没错,就是珠崖,看见他们衣服上水波纹。”
“你才想起来?”王苏敏疑问道。
李冬青:“现在倒也不算晚。”
王苏敏说:“你不会是要把支走吧?”
“不可能,”李冬青说,“从不骗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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