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杀她们,她们要杀,”宁和尘说道,“这月氏阵,都是死阵。她们不与商量商量,便直接摆这样阵,难道就有理?”
李冬青听,好似有道理,但再想,这切还不是因宁和尘而起?
宁和尘说:“弟弟,上过黄金台,他们也上过,大家都已经是贱命条,把命交给江湖,们自己都不在乎,你又何必?”
“没有上过黄金台……”李冬青说,“不与你为伍,们道不同,不相为谋罢,不用你谢,请回罢!”
“那你要怎办?”宁和尘看他年纪轻轻,倒是套套,觉得有趣,又说,“月氏找你,不是易如反掌吗?”
“也不是故意放跑这些人,尽力,确实是没打过。”
“三十二歌女,”李冬青重点却根本不在那儿,他如遭雷劈,“三十二歌女是真有三十二个人吗?”
“应该是,”宁和尘说,“倒是也没数,但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人。”
李冬青那日没见到那些人,他也没想到宁和尘杀那多人,当即如遭重击,悔不当初,站立不稳退后两步。
李冬青年纪尚轻,喜怒哀乐摆在脸上,宁和尘服他把,被李冬青下意识把挥开。
“月氏人因而死,”李冬青说,“他们若因此来找,能怎办?束手就擒罢!”
宁和尘又笑,似乎对他态度觉得有些无可奈何,李冬青却弯腰捡起自己猪食盆,与自己擦肩而过。
宁和尘笑说:“好罢,好像是做错?”
李冬青着实没从他身上听出多少愧疚。
这其实也怨不得宁和尘,他在不可得山待十三年,不可得山修黄老之术,所谓黄老,便是黄帝与老子,个山门人都信道法自然,因果报应,但是又有点跑偏,喜欢高深莫测,爱装正人君子。
他从那里待太久,七岁便上山,真是不可避免沾染恶习,从前他家姐骂他是睚眦必报真小人,那时候还算是小人得堂堂正正,上山之后,就成锱铢必较伪君子,也算是越活越倒回去。
宁和尘那欠身,身子往过凑,李冬青就闻到他身上甜香味儿,总觉得是有魔障,赶紧再退后步,当即说道:“原来世人说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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