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窈窕叹口气:“没关系。”
许晚红着眼睛朝她笑:“窈窕啊,你是个好孩子,真,真真很喜欢你,可惜你跟启明分手。”
金窈窕朝她笑笑。
金窈窕皱起眉头。
许晚长长地叹声,擦着手,回忆着自己过去,摇头笑笑:“啊……”
她突然有点怅惘,又有些疲惫,看着身边金窈窕:“这辈子,确实过得塌糊涂,什都没有做好。不怪他不亲近,他小时候起,就跟着他爸在外地,年到头,跟他见面次数只手都能数出来,每次见面,也没有真关心到他什,就在他面前跟他爸吵。现在想想,为外人眼里风光,真太多责任都没有尽到,刚刚……”
她说着,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金窈窕则眉头越听越紧。
传来,身边随即多个洗手人。
金窈窕扫下沉默许晚。
这位分公司前台兼股东今天也如既往昂贵精致,洗手前特意摘下自己价值连城钻表,被绵密泡沫包裹着每根手指里都写满十指不沾阳春水娇贵。
她也不知道该说什,过后反倒是许晚主动开口,声音里带着些低落:“窈窕,这个妈当得很差劲吧?”
金窈窕有点尴尬,她是真没想到许晚会记不得沈启明生日。
她隐约明白沈启明为什会养成现在性格。
许晚擦着眼泪,倾吐出来后,内心隐约轻松点,但仍旧难掩凄凉。
以前不明白这些,现在想清楚,却都已经晚,儿子长大,不想要也再不需要她这个母亲,她想要弥补欠缺,却无从弥补起。
许晚轻声道歉:“对不起啊,窈窕,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,外头生日歌唱得太难过,才没忍住。”
她都不知道沈启明刚才会作何感想,生日当天,亲妈来福利院给群不相干孩子切蛋糕,送祝福,明明亲生儿子也是同天过生日,却当面碰到都想不起来。
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沈家许多自己不知道事情,比如沈启明爸妈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恩爱,只不过看沈启明帮着许晚跟沈父离婚,还以为他们母子之间相处得还行。
看到许晚落寞样子,她想想,轻声回答:“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。”
许晚却没有被安慰到意思,自嘲地摇摇头:“不用给找借口,是真不知道,已经十多年……记不清,可能快二十年没给他过过生日。”
金窈窕终于有点错愕:“为什?”
“他什都没跟你说吗?”许晚见她惊讶,几秒后反应过来,失笑,“也对,他直觉得跟他爸是坏形象,连们跟你见面都不允许,不跟你说这些也不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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