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人敢公开站出来为矿监税使摇旗呐喊。
然而万历皇帝朱翊钧,却有着任尔风吹雨打,自岿然不动坚定。他认为*员对百姓苦状描述夸大其词,哪能不到年时间,人间天堂就变成人间地狱。何况太监们解进宫来银两,不过千万两而已,岂能伤到东南皮毛?
所以他把大臣极谏理解成对东南财阀声援,而对太监们出格行径,却格外宽容处之。每有大臣和太监作对,他定会处罚前者,保护后者,将此表明自己打击东南豪族决心。
当然万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玩火,他也在极力为自己安全加码。方面,他准许派驻各省太监坐支部分税金矿银,招兵买马,扩充实力,以备民乱。另方面,他将内卫扩充到万人以上,全都装备最新式火枪。
不过他也知道,真讲起战斗力来,太监军肯定没法跟那些能征善战虎狼之师相比,所以万历面加大太监监军力度,不管是京营、边军、还是各省卫戍部队,都派驻监军太监,并赋予他们调动军队,对军官生杀予夺大权。另方面,他强令全国二十七名总兵官,都必须将家眷送往京城居住,何时卸任,何时才能团聚。
为化解军队怨气,保住他们拥护,万历也将大量财政收入向军费倾斜,还给军官们加官进爵,赋予他们与文官平起平坐权力……总之句话,切为大局稳定。他坚信只要手有太监力量,手有军队支持,就算局势再坏,自己江山也会稳如磐石。
至于现在黎民所受苦楚,国家呈现末世景象,他倒很看得开,认为大乱才有大治,等到东南豪族油尽灯枯,不再有不受控制、危及王朝统治恐怖私人财富时,文官也成无本之木,自己再重新收拾局面,恢复到太祖建国时,那个以农为本、闭关自守、君君臣臣美好时代……
必须承认是,万历有着常人难以企及智慧,从小所受皇家教育,使他可以察觉到危及自己统治问题,并迅速找到解决途径。然而在顺利解决掉权臣沈默之后,他也丢掉耐心,变得狂妄自大起来,认为只要自己去做,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。
然而,设身处地地想想,他也有着深切无奈。经过三朝大臣蚕食和杯葛,皇权已经被隔离在朝廷之外,他无法任命任何名*员,对政务意见,也被他大臣当作耳旁风。如果任由这种趋势发展下去,也许下代皇帝,就彻底成傀儡,甚至连生命都不保。
为祖宗基业,为自己皇权,万历皇帝朱翊钧,不得不去和所有人作对——因为在他看来,首先是所有人和他作对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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