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奏疏代表整个社会呼声,晋党中人物,虽然态度不及东南出身*员坚决,有还态度暧昧,但
马六爷被叫起来,浑家告诉他个噩耗——侯掌柜在他店里,上吊死。
马六爷下就醒酒,鞋都没穿便往前街绸庄奔。绸庄里早就围满人,仵作正在验尸,侯掌柜妻女哭瘫,周老汉和陈官人也陆续到,看到上午还起喝酒,起逛街老伙计,变成冰冷尸体,三人都呆滞。
接下来几天,尽管直浑浑噩噩,三人还是张罗着处理完侯掌柜丧事,就连那口薄木棺材,都是三人凑钱买。出殡那天,他们亲看看着侯掌柜下葬,边撒着纸钱,边泪雨滂沱道:“老侯啊,到阴间重新开始吧,等们兄弟去时候,你可得好吃好喝招待啊……”
回来路上,三人像被掏空样,深脚浅脚地走在道上。周老汉唉声叹气,陈官人默然不语,马六爷却攥着拳头,胸脯鼓鼓。
进城,便有报童高喊道:“号外,号外,吕宋,bao动起义,驱逐税官太监!向朝廷提出自治八条!否则宣布独立!”
三人抬头望望天空,只见是黑云压城城欲摧,山雨欲来风满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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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历皇帝以救市为名,派矿监税使戕害天下,东南工商业几乎被扫而光,百姓生活困苦万状,自然引起朝野上下致愤慨。面对意孤行、贪婪之极朱翊钧和丧心病狂、天人共愤矿监税使,朝野人等无不按照自己方式和途径,来表示心中愤恨。
大臣中上至内阁大臣、六部九卿,下至郎中主事、地方知县,纷纷交章疏谏,有总论矿税危害,有分论税监专横,所上达数千疏。甚至集体递交辞呈,以威胁万历皇帝收回成命。在封千余*员联名递交奏疏中,他们痛心疾首对万历皇帝道:
‘自矿税繁兴,万民失业,朝野嚣然,莫知为计。皇上为斯m;主,非但不衣之,反并其衣而夺之。征榷之使,急于星火,搜刮之令,密如牛毛。今日某矿得银若干,明日又加银若干;今日某处税若干,明日又加税若干;今日某官阻挠矿税拿解,明日某官怠玩矿税罢职,上下相争,惟利是闻。万里山河,中使四布,加以无赖亡命,附翼虎狼,假旨诈财,动以万数,沿途掘坟,敲尽骨髓,得财方止,圣心安乎?不安乎?且人之心,千万人之心也!皇上爱珠玉,人亦慕温饱;皇上忧万世,人亦恋妻孥,奈何皇上欲黄金高于北斗,而不使百姓有糠秕斗升之储?皇上欲为子孙千万年,而不使百姓有朝夕之安?试观往籍,朝廷有如此政令,天下有如此景象,而有不乱者哉?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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