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起,是没注意到不好。没有怪你意思,希望你能原谅。」
不对,这样不对。
想法无法转成话语,真由只好摇头。没有这
真由脸,皱得像张揉成球以后又摊开纸。
「——请…请你不要讨厌。」
呜咽冒出来。肩膀颤抖也停不。
「因为就是这笨,不管怎想,都想不出来,你为什会生气,实在不知道。」
真由怕得连峻护脸都不敢看,只好低着头。她害怕自己会不会又惹峻护生气,怕得点办法也没有,可是嘴巴却自顾自地把话接下去。成串笨拙字句,就这随感情涌出。
她转头。
峻护身影是那扭曲。
「奇怪,怎会——?」
温暖液体触感传达到脸颊以后,真由才发觉自己在哭。
「咦?咦?」
)
这种念头出现,真由只会越陷越深。
(是不是要待在二之宫旁边比较好?再这样留在他旁边,是不是只会为他带来麻烦?他会不会变得比现在更讨厌呢?)
越想就越会伤害到自己。尽管知道这点,真由还是压抑不住逐渐膨胀负面感情。
(假如说——假如说,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他和好话。)
「什事都愿意做。又不好地方也会改,所以…所以拜托你,请不要讨厌——为什总是这样子——对不起,知道自己有不对地方,但是请你告诉,要怎做才能让你原谅?到底该怎——」
之后声音都无法组成话语。能听见,只剩下好似从身体挤出来呜咽。情绪像锅子里汤,浓稠地交融混杂在起,最后所有情绪都化成倾斜而出泪水。
「原来——你苦恼到这种地步。」
过会。
夹杂悔恨难过声音传进真由耳里。
无视于困惑真由,泪腺不停流下泪水。宛如堤防决堤那般,即使真由擦又擦、擦又擦。泪水还是不停流下。
「对…对不起——咦。奇怪,好奇怪。啊哈,就是停不下来,明明知道哭出来只会让你困扰。」
「月村——」
「真好奇怪,怎会这样。啊哈哈……啊哈……」
硬忍也只能撑到这个程度。
忽然间,真由背脊冒出某股像是被冰舌头舔过寒意。
(们会永远像这样,没办法彼此互通心意,然后不知不觉变得疏远,理所当然地在不自觉当中遗忘对方,就像照到阳光而逐渐融化雪那样自然——)
这是真由之前直拼命不去想象事情。同时也是最后道扳机,让克制在崩溃边缘感情彻底决堤。
「——月村?」
真由变得隔好久才又听见对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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