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样不是两边都得罪?”
“听我说完,1317号囚室不是刚空出来,把他安排进去。”
拉里的眼睛亮了起来:如果说第五区还有谁能跟马尔沃和狼棍抗衡,无疑就是住在1316号单人囚室的那位了。“可是,‘教父’不好这一口……”
赛门恨铁不成钢地用搅拌勺戳了一下拉里的脑门:“有什么关系!只要放个风声给马尔沃和狼棍,让他们以为是‘教父’的意思就行了。”
拉里恍然大悟地开始往安排表里填名字,刚写了个“埃尔维斯”,又担心地抬头问:“原来住在1317的佩奇是怎么死的,你不会忘了吧?如今一声招呼不打地送进一个新人,会不会激怒‘教父’?”
鸦族彻底光顾过的铁塔。
“狼棍,我要把你的皮一寸一寸割下来,缝成窗帘和马桶垫……”黑胖子眯起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眼睛,阴森森地说。
“你也只能干这些娘么兮兮的活计了,马尔沃。”对方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,“自从上次老二差点被新人咬断,你还能硬得起来吗?还是说,你已经在自家屁股后面开了个新阵地?”
要换做平时,争锋相对的两拨人早就挥拳相向,打个头破血流了。但今天,气氛更加古怪和压抑,双方都不甘却有意地控制着自己,仿佛气压异常低的海面,密云不雨中正酝酿着一场席天卷地的巨大风,bao。
“……等着瞧,狼棍,等着瞧。”马尔沃闷声说,眼里闪动着野兽般,bao戾的凶光。
赛门指着电脑屏幕上新人的照片——即使站在标尺前举着个姓名牌,这个名叫“埃尔维斯·李”的青年依旧俊美得与整座监狱格格不入,“你觉得‘教父’会把他当成一份诚意的礼
狼棍哈哈笑着,手指不自觉地抽动,似乎正握着什么血淋淋的武器:“等着瞧,死胖子。”
负责安排囚室的拉里陷入左右为难的苦恼,马尔沃与狼棍,两边他谁也不想得罪。虽然他们是囚犯而他是狱警,但他还有父母家人住在纽约,不论是得罪瘸帮老大还是血帮老大,都会给家人的安全带来毁灭性打击——即使是入了狱的老大。
这可真是件要命的差事,拉里不无怨恨地想,新人每天都有,他们干嘛非得看上同一个!而且还都是志在必得!就在他头疼万分的时候,赛门拿着两杯咖啡晃过来,把其中一杯放在他桌上。“干嘛盯着安排表发愁?你可是守着个肥差。”
拉里用力叹口气,对同事兼好友说:“你要能帮我解决这问题,两边一千两百五十块好处费都给你。”
赛门颇有兴趣地听完后,露出一副“这么点事就把你难倒”的戏谑之色:“这还不简单?给那个新人一间单人牢房不就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