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夏侯阀支持,区区陆问能掀得起什风浪?届时陆尚只消让陆问知道,自己手里攥着他足够罪证,有能力与他同归于尽。然后再让渡出部分权益,自己就能换取双方相安无事。
这就是昨晚,老阀主思来想去,唯破局之道。
只是这样来,陆信和陆云父子,就要当做自己投名状,送出去给夏侯阀消气,用他们人头洗刷掉他们强加给夏侯阀耻辱。
但这也是没办法啊。谁让这父子俩非要几次三番忤逆夏侯阀?跟皇帝走那近?说起来,自己和本阀如今窘境,多半就是拜他父子所赐啊。现在牺牲掉他们,换取自己和陆阀太平,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,求仁得仁,怪不得别人……
庭院中片死寂,只有风儿吹过屋顶,积雪沙沙落下声音。
他个猪狗不如废人,也敢言阀主废立?”
“但陆云说,经过劝解,陆仲也知道此时局面云诡波谲,只有靠父亲经验和威望,才能让陆阀化险为夷。”陆修赶忙解释道:“就是所谓皮之不存、毛将焉附……”
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……”陆尚发出声意义不明哼笑,好会儿才轻叹声道:“陆仲话不可信,告诉陆云,他辛苦老夫心领。”
“可是父亲……”见老父亲似乎并不相信陆云话,陆修不由焦急道:“陆信和陆云父子向来老成持重,又跟们福祸与共,既然他们敢在此事上打包票,想必对陆仲有很大把握啊!”
“陆信都不肯亲自出面,恐怕他自己都没什信心吧!”陆尚黑着脸,不满看眼儿子。说着他就要放下轿帘。“老夫岂能将本阀命运,都寄托在他个虚无缥缈承诺上?”
……
“不错……”面对儿子质问,好半晌,陆尚才幽幽叹,颓然点头道:“是这打算。”
“父亲糊涂啊!”陆修长叹声,眼中满是悲愤道:“陆阀信奉圣
“正是为本阀命运,父亲才不能去见夏侯太师!”素来顺从乃父陆修,此刻却执拗紧抓着轿帘不肯松手。
“你什意思?”陆尚看着陆修,昏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。
“父亲此时去见夏侯太师,是否存弃车保帅,断臂求存心思?”只听陆修沉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陆尚哑口无言,显然被说中心思。
别看陆尚被陆问打个措手不及,但其实他心里并未将对方,视作真正对手。他知道,自己这次之所以会如此被动,究其原因还是在夏侯阀和老太师身上。只要自己主动上门,演出负荆请罪戏码,把陆阀亲手送上夏侯阀战车。相信夏侯霸会改弦更张,主动施压陆问,让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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