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陡然抬眼看向他,眼瞳微缩。
祝雁停坦然看着萧莨,又喊声:“表哥。”
之前萧莨不让他这喊,他怕惹萧莨不高兴,也就不喊,可现在他觉着,萧莨或许还是喜欢听他这叫他,哪怕萧莨面上再不满,他也不打算改口。
安静对视片刻,萧莨垂眸,在棋盘上落下子。
下午,车抵江扬县。
祝雁停叹,从前萧莨就喜欢喝他煮这茶,但这几个月他早发现萧莨如今只喝浓茶,尤其夜里头疼睡不着时候,更是杯杯地浓茶往下灌,用以提神。
想到这个,祝雁停没忍住提醒他:“浓茶喝多也不好,夜里头疼不适,更不该喝那多茶。”
萧莨觑他眼,没说什,目光又落回手中书册上。
祝雁停看他片刻,贴过去小声与他道:“在车里就别看书,会儿又头疼,陪你下棋好不好?”
祝雁停贴得太近,萧莨几乎低眼就能看到他带笑眼眸,他嘴角上勾着,唇边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去,留下来陪着他就是。”
祝雁停看向他,萧莨依旧闭着眼,面上无波无澜,他有些拿不准萧莨这话里意思,实话实说道:“珩儿在行宫里安全得很,你个人出外更担心,跟着去哪怕什都做不,也比留在行宫里强些,至少心里踏实。”
萧莨没再接话,安静阵,祝雁停想想,又问他:“你先头跟珩儿说什?他怎就肯听话?”
萧莨淡道:“他从小就这样,哭得厉害时候先让他转移注意力,再跟他讲道理,他才能听进去。”
祝雁停轻出口气,原来是这样,果然在带孩子这件事情上,他还是比不萧莨。
江扬县是离景州较远
萧莨转开视线,未有接话。
祝雁停便当他是答应,取出棋盘来,在矮几上摆开。
他们刚成婚那会儿,情爱正浓,哪怕只是默不作声地起下棋几个时辰,都觉万分欢喜,如今时过境迁,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对弈场,却着实不易。
祝雁停手中捏着棋子,无意识地摩挲,小心翼翼地抬眸,望向面前萧莨。
见他垂着眼,目光盯着棋盘,却不似在思考棋局,更似心思飘忽,祝雁停笑着提醒他:“表哥,下棋时专心点呗,别胡思乱想。”
他也不再说,净手,跪坐在矮几前,点香煮茶。
热气袅袅而升,茶香混着淡淡熏香,在不大车厢里弥漫。
祝雁停将煮好茶递给萧莨,萧莨终于睁开眼,祝雁停将茶杯往前送送:“你试试。”
萧莨犹豫接过,啜口,又皱着眉搁回矮几上,祝雁停问他:“不喜欢?”
萧莨丢下句“太淡”,随手拿起本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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