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下意识地点头。
“当年你与打听萧家得到传国宝藏到底是什,你当时欲意何为?你想要那宝藏?”
祝雁停怔,他已全然忘记这回事,如今乍提起,唯记得只有当时萧莨温柔捏着他手,让他不要多想,说那句世事纷扰,但都与他无关,他只管快活过日子就好。
可惜,是他太过贪婪,却将最好东西亲手推开。
“……”
吴越之地大小事情。
这几日最耗费萧莨心神,就是这连绵不绝雨水带来洪灾。
哪怕早做准备,诸多提醒各府县*员做好防范,依旧出现几处小决口,死伤也有,只好在不是太严重,萧莨第时间派人去安顿灾民、处置善后,总算没闹出什大事情来。
祝雁停帮着分拣公文,看到户部这几个月支出款项,心头微动,问萧莨:“户部账面上哪里来这多银子?”
这事他其实早就想问,这短时间里,又要打仗又要四处安顿流民,天灾人祸哪项不需要银子,就眼下这洪灾,要安抚民心,钱粮是最起码,更别说四路兵马同时进军,兵饷之巨,更是叫人瞠目。
祝雁停不知要怎说,萧莨明明是平静无波目光,却让他有种无处遁形错觉。
萧莨敛神色,声音更淡:“所谓宝藏是凉州鹭川深山里座金矿,规模巨富,并非是景瑞皇帝有意留给萧家,只是当时承国公主驸马发现金矿上报皇帝,因当时开采困难且无必要,皇帝将事情按下来,没叫太多人知道,后头就被世人淡忘,工部典籍里其实直有记载,之后皇帝都没注意罢,萧家口口相传这事,也不过是想着给皇家提个醒,但后头几代皇帝都忌惮萧家,这个口反而不好开。”
萧莨说罢又平静地看祝雁停眼:“先前也不知道,去凉州后父亲才告诉。”
祝雁停时无言,原来是这样,所谓传国宝藏真相竟是这样。
若是皇家对承国公府多
国库早就见底,没人比他更清楚,祝鹤鸣在位时,最头疼就是这钱问题,更别提之后章顺天进京,又将京里彻底祸害遍,能捞都捞完。
萧莨淡道:“抄家抄来。”
祝雁停自是知道他进京这年,都抄多少世家阀门,可仅仅是这些……
“国库里是点钱都没,章顺天入京后已经叫那些勋贵交出大部分家底,且之后为挡住戍北军进京,各种招兵买马,很快挥霍空,应当不会给你留下多少,你抄家真能抄到这多银子?”
萧莨握着笔手微微顿,抬眼望向祝雁停,深邃双眼中多些难以琢磨深意:“你想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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