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
时候，俞适野知道
老头名字，安德烈。
安德烈在这家疗养院里可是个名人，上自疗养院主管，下至这里临时工，都知道这个人，而关于这个人评价，似乎是由性别来区分。
疗养院里女人们都喜欢这个老头，年迈老太太经常借由送东西契机来找他完，年轻小护士也热衷于同他说话，她们都喜欢这个风趣又幽默老头，还经常将
个本来不太应该形容这个年纪男人词汇，“潇洒”，用在他身上。
至于男人们，安德烈是疗养院
拿到护理证，进入疗养院第天，他按照要求，替需要老人翻身、清洁，忙忙碌碌整个上午。有时候忙点也好，身体疲惫能代替心里感觉，可能人感官神经就这
多，察觉到样，就要忽略另样。
这比俞适野想象得好很多，他微微松口气，于午间休息时间，拿自己份餐点，坐在院子里有阳光位置，边吃饭，边发呆。
就是这时候，耳旁传来声音。
“你就是新来护理？”
他循声望去，看见个老头坐在轮椅上，拿根草茎，逗着笼子里鸟儿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将他金色头发照耀成雪色。
人，正是那方墓碑上人。
但温别玉并不知道这回事，他只是顺着俞适野手指方向，很认真地看两眼，发现在这面奖牌墙上，出现不少这个老人照片，哪怕其余也有获得两枚三枚奖牌老人，这个老人出现频率，依然太高。
温别玉：“他是谁？”
“他是位很勇敢人……”俞适野慢慢说着，又抬起眼，望向温别玉，“是
出国这几年来，对影响最大个人。你来找那天，接到电话……”
俞适野阖上眼，眼睑微颤。
除在特定日子里，疗养院里老人都会选择穿着轻便衣服，行动不便、需要人帮忙老人尤其如此。但面前这位似乎不太样。
他穿着熨烫妥当衬衫与西裤，外面罩着件挺括马甲，马甲口袋里，还叠放条丝绸白手帕，正经得随时随地可以去参加场宴会，站起来，从日落跳到日出。
那老头斜着身子，挑剔望着他，末，嘴角嫌弃撇下：
“男孩，你成年吗？”
***
“他选择安乐死。选择由陪他走完最后程。”
“他叫安德烈。”
***
认识安德烈，是在俞适野来到美国段时间后。
那时俞适野，在经过段时间疲于奔命打工和学习后，已经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，于是，尽管难受，尽管恐惧，他还是选择进入疗养院，为自己争取份护理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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