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走到门口
俞适野再度回头，听见老头辛辣嘲笑：
“面对下肢瘫痪老人，你遇到
什
天大事情，可以开始愁眉苦脸？”
“……”俞适野。
这个老头，真有点讨厌。
他推门进去，因为觉得老头正发起床脾气，于是保持沉默，打开衣柜，准备替人穿衣。
老头碧绿色眼睛盯住他：“姜黄色格子衬衫，黑色西装裤，袜子也要姜黄色，别忘
放在柜子底下手帕和领带。”
俞适野逐
满足老头，老头手帕和领带有些多，他就将盒子拿出来，放到老头面前，让老头自由挑选。
这个动作使老头额外地看他眼：“把它们铺出来。”
俞适野照做，把领带和手帕铺床铺。
里男人公敌，俞适野最初以为这是因为女人对安德烈太好，对于这点，他倒是有些体会。但是很快，他就发现，男人们拒绝安德烈，不全是因为安德烈太有女人缘，更因为这个对女人风趣又幽默老头，在对上男人时候，总会变得刻薄又恶毒。
“女人，是这个世界上天使，她们穿着色彩斑斓衣服，用清甜嗓子绕着你叽叽喳喳，就像清晨沐浴在阳光中百灵鸟。”
那是疗养院客厅，安德烈拿着自己老旧水壶，他总带着这水壶，壶子外壳像有个什标志，但经年累月，已经磨损看不清。他坐在女人环成圈中，翩翩说着俏皮话，引来女人们连串娇笑，有人问：
“那男人呢？”
“至于男人，呵，男人。”
安德烈望来望去，审视对比，最后，提起手指，矜持点点其中几件。
俞适野将这几件东西拿出来，把其余收好，最后在替人穿衣。
穿套过程中，老头颇为挑剔，不是嫌俞适野手脚慢，就是嫌俞适野动作粗,bao，俞适野沉默着，但仔细改正，等折腾出比给别人穿衣两倍时间，总算把人收拾妥当，他注意到老头西装裤裤脚上有些线头，于是，蹲下身，帮人把那些线头给剪。
做完这切，他正要离开，老头突然出声：
“注意到你从进入这家疗养院开始就愁眉苦脸。”
安德烈大声冷笑，冷笑声中，周围看报读书男人们，脸色齐刷刷黑半边。
道听途说解很快截止，因为在分配给他护理不多老人之中，安德烈正是其中位。
这天，俞适野轮到照顾安德烈任务。大早，他就来到安德烈房前敲门，他敲两声，没人回应，于是又敲两声，里头传来安德烈不耐烦声音：
“听得见，没聋，进来。”
“……”俞适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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