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着?以后就直养着?”大黄开句玩笑,“个小南都够你呛,这又多个。”
“养他省心,”陶晓东把空调温度又调高点,笑下说,“再说小南现在也离不他。”
出门不像在家,陶淮南对陌生地方有恐惧,他确实离不迟苦。哥哥不可能时时刻刻牵着他手,哥哥得办事儿呢。能被陶淮南直握在手里只有迟苦。
迟苦牵他已经牵习惯,嘴上再说烦,手也直不会松开。冬天太冷,他俩这牵着手没会儿就冻得疼,迟苦就把陶淮南手揣兜里,兜里暖和。
陶淮南到冬天捂得最严实,帽子围脖什都少不,迟苦嫌围脖扎脸,从来不戴。有时在外面时间长脸冻得冰凉,陶淮南就用他热
“哎,”大黄叫陶晓东声,问他,“怎样啊?”
陶晓东知道他问什,点点头说:“挺好。”
“说过想回家没?”大黄看着后头那小土孩儿,“看着脾气可不咋样。”
“不想家。”陶晓东也回头看眼,“他那家有什好想。”
大黄问:“他爸来找过吗?”
两个哥哥听见他俩说冰溜子,大黄笑半天,说:“哪儿口音,太土这也。”
陶晓东坐在副驾上,也跟着笑:“们村儿都这说话。”
“你能不能教孩子点好,”大黄回头跟他俩说,“不跟你哥学。”
陶晓东这可无辜,说:“可没教,他小哥教。”
迟苦说话土,带口音。来这儿年比之前好多,可也还是能听出来。被说土迟苦也不会不好意思,该干什干什。
陶晓东把声音压得极低,说句:“他爸不知道。”
“孩子没不找?”大黄挑眉,难以置信,“说没就没?”
陶晓东顿下,才说:“奶奶说孩子让他打死,怕警察找他,跑南方躲着去。”
大黄简直不知道说点什好,过会儿说:“也挺好,省得以后麻烦。”
陶晓东“嗯”声:“是个好孩子。”
小孩儿坐车都困,没多会儿陶淮南就不吭声,大黄回头看眼,小声跟陶晓东说:“困。”
陶晓东早知道他得困,毯子都给他拿过来。陶淮南脑袋支在车窗玻璃上,车颠就磕下。迟苦听见声,往旁边坐,贴着另边车门,拽拽陶淮南胳膊:“过来。”
陶淮南被他拉着要挪过来,迟苦又说:“躺腿上。”
脱鞋老老实实躺下,枕着迟苦腿,陶淮南很快就睡沉。迟苦毕竟也是个孩子,架不住车上晃晃悠悠颠,仰着头不多会儿也睡。
俩都睡熟,大黄又回头看眼。个坐着个躺着,迟苦手搭在陶淮南脑袋边,俩睡得怪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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