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没跟着进宫去,不时过来远远瞧温瀛眼,对这穷秀才又是佩服又是怨恨。
殿下生得貌美,或许
凌祈寓有心再说些什,见凌祈宴并无搭理自己意思,捏着酒杯手稍稍使力,没再开口。
舞姬们在乐声中翩然起舞,这些舞姬都隶属于礼部教坊司,排燕乐舞从来就那几支,鲜少有新花样,饶是如此,凌祈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。
及到后头众藩使团轮番献舞,殿中气氛才愈加热闹起来,看惯中规中矩宫廷燕乐舞,不说这些王公朝臣,连皇帝自个,都对这外邦献上各俱异域风情助兴舞更感兴趣。
那西南小国象舞排在中间靠前,象群载着十几国色天香美人甫登场,大殿里就有阵阵倒吸气声响起,群臣个个伸长脖子,眼巴巴地朝外头看。
伴着激烈鼓乐声,象背上美人们妖妖娆娆地舞出最撩人身姿,与象群粗狂之力奇异地杂糅在起,惊艳绝伦。
活,可不得花足工夫,且寓意也好,不单是这百个寿字,做皇帝,无不希望治下盛世太平、年丰岁稔,大米这看似最普通东西,却又是最好东西。
于是皇帝高兴之下,头回当着满朝*员面,夸赞凌祈宴。
凌祈宴心中略定,这关总算过,且他父皇还破天荒地夸他,这事他却是托温瀛福……
如此来,早上那口气都似略略顺些,至少这会儿,凌祈宴已经没想着非要那穷秀才给他偿命。
凌祈寓侧目看他眼,目光微沉,若有所思。
后半段,美人们自象背而下,舞入殿中,衣袂翩跹、彩袖纷飞,有如十数多娇艳花骨朵,在金殿中绚烂潋滟绽放至极致,艳色芳香醉人。
领舞那个更有倾城之貌,乌发中斜插朵怒盛海棠,巧笑倩兮、美目盼兮,眼波盈盈顾盼间,尽显妩媚绝色。
凌祈宴慢悠悠地又往嘴里倒酒,抬眼望向御座之上皇帝,见他父皇手里捏着酒杯却久久未动,直愣愣地只盯着那人,像是看痴。
凌祈宴勾唇笑,继续给自己斟酒。
王府里,温瀛还跪在地上,凌祈宴早已离开,他却直没起身。
再后面,勋贵*员和外使俱都献礼,至午时,众人移步集英殿吃寿宴。
席上笙歌舞乐、酒浓酣畅。
凌祈宴位置就在凌祈寓身侧,他不想理这位皇太子,凌祈寓却主动凑过来与他说话:“大哥,那米雕看着着实新鲜,你是怎想到点子?有心。”
“比不上你,能找到江南隐世大儒为父皇画万里江山图,你更有心。”
凌祈宴随口说着不走心场面话,倒口酒进嘴里,并不看凌祈寓,只笑瞅着场中出出燕乐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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