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饶追上去。
车子重新驶入夜色中。
季饶安静开车，没再烦着叶怀宁，音响里换上
首老情歌，叶怀宁靠进座椅中闭上眼，像已经睡着。
等红绿灯时季饶转头，目光落到叶怀宁搭在座椅边
手上，轻轻覆上去。
二十分钟后，车停在叶怀宁住酒店门
叶怀宁转开眼，不肯答应。
季饶掏出枚硬币，在他眼前晃晃：“
们扔硬币吧，花朝上听，字朝上随你，不许耍赖。”
叶怀宁拧眉，不置可否。
季饶就当他是同意，两指捻着硬币朝上抛，落下时只手掌接住另只迅速覆盖上去。
叶怀宁眼睛下意识地跟着他动作转，最后目光落到他合在起手掌上，轻抿唇角。
叶怀宁轻哂，像是已经看穿他：“刚才不是说不抽？现在又问要做什
？”
季饶候着脸皮笑：“现在想抽，破例次，明天再戒。”
叶怀宁没再说，把烟盒扔过去。
烟盒砸在季饶身上，他顺手捞起拎根烟出来，衔上嘴，凑近叶怀宁。
叶怀宁神色微滞，季饶已经从他这里将火借走，熟悉Alpha信息素味欺近，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，叶怀宁微微侧过头。
“买这种吧，这个试过，不会太呛。”
叶怀宁将信将疑地看眼，季饶无奈说：“真，没必要骗你吧。”
叶怀宁接过直接付钱。
重新坐回河岸边，叶怀宁拆开烟盒，抽根烟出来，低头嗅嗅，味道有些淡，带着点草木香气，虽然不是什好烟，倒也不差。
季饶摸出打火机，轻轻拨，火苗蹿起，叶怀宁将烟叼在嘴上，侧头过去，就着他手点燃。
季饶笑着挑眉：“你猜是花还是字。”
被季饶含笑眼睛盯着，叶怀宁个字个吐出声音：“不、想、猜。”
季饶掀开手，朝上面是花。
“赢。”
叶怀宁面色沉，站起身先往回走。
季饶看出他不自在，坐直身，没再故意往他跟前凑。
谁都没再出声，并肩安静看夜色更加沉郁。
手里烟还剩最后点时，季饶先碾灭烟头，再顺走叶怀宁手中那根，帮他摁在冰凉湿润石头上：“明天开始，俩起戒烟吧，互相监督，都不许再抽。”
叶怀宁看着他动作，没接腔。
季饶回视他：“行吗？”
那点火光映着叶怀宁黑亮眼瞳，季饶盯得略微入神，直到火苗烧到手指，才陡然松，收手。
叶怀宁抬眼，手指夹上嘴里烟，吐出烟雾模糊眼中情绪，叫人看不真切。
季饶喉咙滚滚，低下声音：“这烟味道怎样？”
“还可以。”
“那也给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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