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地方?”谢徽禛不以为然,“自己灵堂?”
他故意咬重“自己”那几个字,萧砚宁听着实在别扭:“就算没有忌讳,也别总是说吧。”
“害怕?”谢徽禛轻声笑。
萧砚宁:“……有什好怕,就是觉得这种事情吊在嘴边说不好,宁可信其有。”
谢徽禛贴着他又笑许久,萧砚宁面颊发烫,也不知到底有何好笑:“少爷……”
“不必想那些,”谢徽禛目光在他那身丧服上转圈,“你这几日,日日都穿这个?”
萧砚宁略微奇怪,下意识拉下身上衣裳:“办丧礼,不穿这个穿什?”
谢徽禛笑笑:“没什,你吃饭吧。”
用过膳食,再喝半盏茶,管事进来禀报说府门已经阖上,萧砚宁这才放松下来,吩咐人:“都下去歇息吧,明日要送葬出殡,还得养足精神。”
外头守着人尽数退下,萧砚宁起身,顺手拉谢徽禛把。
这大个子,也不像少吃顿就会饿出个好歹,便不问,继续对付自己碗中吃食。
谢徽禛懒散靠坐在地上,歪倚着身后棺椁,就这盯着他。
萧砚宁专心用着膳食,微垂着头,黯淡火光勾勒出他脖颈弯曲弧度,谢徽禛看他片刻,伸手过去,轻碰碰。
萧砚宁抬眼,不解望向他,撞进谢徽禛似笑非笑黑眸里,微微怔。
谢徽禛手指敲敲身后棺椁,没话找话地问他:“里头装什?”
谢徽禛:“好,不说就是,知道你面皮薄。”
萧砚宁:“你放开吧。”
谢徽禛看着他,眸光动动,忽然双手抱住他腰,用力撑起身来。
萧砚宁惊,下意识攥紧谢徽禛,被谢徽禛抱着转身抵在香案上。
后背撞得生疼,萧砚宁尚未回神,谢徽禛
谢徽禛却没动,反将他攥回去,萧砚宁猝不及防跌下去,被谢徽禛拉坐到腿上。
谢徽禛将人揽住,手指勾勾他腰间系带,声音里带出笑:“这身丧服还挺好看。”
萧砚宁:“丧服有何好看?”
谢徽禛:“你不懂。”
萧砚宁又怎会不懂,便是时没反应过来,对上谢徽禛眼神,也猜到他在想什,顿时红脸:“少爷怎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,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……”
萧砚宁:“空。”
谢徽禛随手拿下棺椁前香案上牌位,看到上头“乐平公主之神位”几个字,略微嫌弃,字朝下按在案上。
萧砚宁见状好笑道:“以为少爷不忌讳这个。”
谢徽禛:“不忌讳,但也不喜,就这样吧。”
萧砚宁:“之前就觉着,这个主意最不好之处就是这个,像在诅咒少爷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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