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非是他们办差不利,若是王廷还活着,有刘颉交代事情,大可将人扣下严审,可如今他人已经没,无凭无据单凭刘颉面之词,却实在做不什,连过多逼问他家里人都显得没道理。
“砚宁,你几时学得狐假虎威、仗势凌人?”徐长青嘲弄道。
萧砚宁变脸色,头次觉得他这位表兄如此不可理喻,不欲与他再说,留下句“先回去,还要当值”,转身便走。
身后徐长青拔高声音追问他句:“你就这般信任那位少爷,若是他欺骗你呢?”
萧砚宁顿住脚步,再又摇摇头,径直离开。
他信任谢徽禛,谢徽禛不会骗他。
傍晚,萧砚宁辞别谢徽禛,出宫回官邸。
车驾出别宫门走段,被在此等候已久徐长青拦住,萧砚宁只得下车去与他说话。
“砚宁,你与公主成婚多少时日?”徐长青张嘴便问。
萧砚宁不解其意:“有几个月……”
徐长青看着他:“你与公主圆房吗?”
回到官邸时,谢徽禛已在这边听胡田学禀报事情。
这几日钦差直在苍州那头办案,将王府上上下下查个遍,可以确定王廷是自缢,死因无可疑,但究竟为何自缢,他们查寿宴当日所有与王廷接触过人,仍没有什头绪。
“当日寿宴上往来之人众多,但大多都只是在大庭广众下与王廷寒暄敬酒,并没有多打交道,据直跟着王廷仆从交代,王廷衣裳被酒水打湿回去后院换衣裳,后头便又去书房,将下头人挥退,也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去过,再后边他们见王廷直在书房中没出来去找他,才发现他已经悬梁。”
谢徽禛皱眉问:“他夫人呢?可有问过?”
“问过,”胡田学汗颜道,“王夫人坚持称当时并未去过书房,也是后头才听人禀报王廷上吊,其他她什都不知道,她个刚刚丧夫寡妇,说起这些就眼泪涟涟,臣等实在不好过多逼问。王家上下所有人,臣都已叫人都仔细盘问过,并无可疑之处。”
萧砚宁愣,渐拧起眉:“表兄问这个是何意?”
徐长青从他神情里得到答案,冷声道:“没有,你没有与公主圆房,却日日与那位少爷厮混。”
“这些事情不该表兄过问,”饶是萧砚宁脾气再好,听到徐长青用这种语气说起自己私事,嗓音也冷硬几分,“也不必与表兄交代这些。”
徐长青:“你这副语气是虚心吗?被说中?你与那位少爷做过事情还怕人说吗?”
“还请表兄慎言,”萧砚宁忍耐提醒他,“少爷身份你心知肚明,他不是你能议论,不想给家里添祸事,最好还是谨言慎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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