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说那长串话,还能复述呢,要不要复述给你听?——‘六岁时候,继母进门,那时候在他们结婚那天扛个保险箱回来,当着他们面把妈妈东西锁进去,差点被顾部长脚踹个跟头……’”贺海楼照本宣科地念着。
顾沉舟斜贺海楼眼,说:“‘那坛子里才不是什人骨头,随便吹你那时候信吧哈哈,那是只野猴子,小时候也没有什玩伴,就满山疯跑地和猴子玩,还特意给其中个玩得最好猴子做记号,结果个冬天过去,那只猴子也死……’”
“你还真信精神病发病时候说话?”贺海楼平躺着特别淡定地说,“骗你啊。”
“也编出来骗你。”顾沉舟平静地回答。
“你还不睡?”贺海楼又说,几个月相处下来,顾沉舟作息非常规律,大多数在十点之前就已经上床休息。
“看着你,等明天你没恢复过来就打电话找贺书记。”顾沉舟简单说。
贺海楼意味不明地笑两声:“你都在开始就把手机摸出来,怎不直接打?”
“要听真话?”顾沉舟问。
“真话不好听?”贺海楼反问。
段时间,他就要重复走上次。
次,两次,三次。
会再走几次,会在未来哪次,他再也走不出去?
贺海楼收拢下手掌,手掌处传来疼痛和紧绷感让他注意力暂时转移。
白色纱布缠绕在手掌上,跟坐在旁边椅子上看书身影样鲜明。
“……”贺海楼。
“……”顾沉舟。
“等等,你不会这幼稚吧?”贺海楼说,“那些事情听就是真啊,还能和
“真话般不好听。”顾沉舟淡淡说。
贺海楼嗤笑声:“那就算,刚刚清醒,还是别上赶着找刺激。”他又拍拍自己身侧床铺说,“上来起躺躺?明天你还要上班吧?”
“没有意外话。”顾沉舟随口回答贺海楼,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到床边,和贺海楼起并排躺下去。
两个人静静躺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片刻后,贺海楼抬手把卧室里灯按灭,短暂黑暗之后,月光透过窗户,在床侧洒下片霜白。
“你可真有耐心。”贺海楼说。
“……顾沉舟?”贺海楼试试自己声音。
“嗯。”坐在椅子上人应身,向贺海楼方向转身同时,也放下手中大开本书本。
那本大开本是本杂志,还是他没事时候买时尚杂志,可真少见顾沉舟看这种书。
贺海楼思维还有些缓慢,他慢半拍才说:“现在几点?”
“半夜三点。”顾沉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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