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复清醒过程,就像是个人在黑暗中独自走许久,久到都陷入忘记时间和空间浑噩,才终于在视线极致处发现点光芒。
这样感觉并不陌生,好像每隔
顾沉舟沉默几分钟,用手指滑开屏幕上键盘锁,调到通讯录位置,密密麻麻电话号码出现在眼前,从上到下全是数字,没有人名,也没有其他任何备注。
顾沉舟滑着屏幕上滚动条,直滑到最后位置,才从不断数字中看见两个名字。
个名字是贺南山,个名字是顾沉舟。
他手指停在贺南山那条号码上,目光却落在自己名字上。
他手指跟着轻轻划,电话被拨打符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。
顾沉舟像进来时候样,将人牵出浴室,再把人带到房间办公椅上,让贺海楼坐下去。
个指示个动作,贺海楼乖巧得就像个会动人偶。
顾沉舟跟着坐到床铺边沿,他看着贺海楼,左手手指在手机上键盘中移动,就像过年时候样,他应该打电话通知贺南山,贺南山会决定怎做。
只不过这次电话需要他自己来打。
顾沉舟沉默会,突然记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贺南山号码。
到地上纱布和药水捡起来,给对方消毒和包扎。
不论是手掌被牵起还是被包扎,或者其他什,贺海楼都没有转动过自己看向镜子眼睛。
镜子上蛛网般裂纹不止将镜子分成无数碎片,也将镜子映出世界,分成无数碎片。
个又个。
个又个。
两三秒种之后,手机来电提示音响起来,顾沉舟拿起自己放在床上手机,按掉来自贺海楼电话。
两只手机被先后放到桌子上。
“你看见什?”顾沉舟抬起头看向贺海楼。
“跟说说,”他问,“怎样?”
最后丝余晖,收拢在世界尽头。
但这根本不是问题。
他伸手探,就从坐在自己面前贺海楼口袋中拿出对方手机。
这个动作似乎引起贺海楼注意,本来定定看着墙壁人眼珠慢慢转动下,转到顾沉舟脸上。
“贺海楼?”顾沉舟问声。
但坐在他面前人并没有回答他。
贺海楼直直地注视着镜面。
镜面中他,镜面中人。
无数他,无数人,将周围空间挤占得满满当当,连呼吸空隙,都要没有。
顾沉舟动作并不慢,从走进浴室到包扎完毕,前后也就十分钟时间。
贺海楼除开头那下之外,再也没有做出什过度反应,始终只是沉默而阴郁地看着面前,安静得似乎连根本没有注意到顾沉舟就在他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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