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口气,从直守着炉子旁站起,替萧见深换件沾染上足够药味衣服,才让对方入床躺下。
萧见深问:“之前有人来过吗?”
“有几个,”骆守宁小声说,“梁泉流那老贼倒是沉得住气,他此刻正在宫内值守处坐镇。就是门下走狗波波,没个消停。”
萧见深就道:“继续守着,不要让他们进来;让东宫侍卫把此处及宫外团团围住,不放走任何个人。你守得越紧,他们越相信出事情。”顿顿,又续道,“再宣太医为孤诊治。有同心同意蛊母蛊宿主死亡事,孤此刻应当已经昏迷不起。”
说罢用手指在身上大穴按,整个人已阖目闭过气去,其面容苍白、呼吸细微之处,就像是真下刻便要羽化归去。
这日直到最后萧见深都没有离开。
之前三天他已经在床上装模作样够久,现在蛇已出洞,他也能够顺势□□,以替身和心腹留于原处,自己则在傅听欢这里赶着解决大半政务之后,见时间不早也懒得离开,就如同从前样和傅听欢同睡张床。
这觉睡得香甜。等觉醒来,萧见深因为身旁有人而略微不自在会,才将自己目光投放于睡在内侧人脸上。
对方依旧靠在他怀里。眼睛闭合,神色宁静,正睡得安稳。
萧见深也被这样安稳给吸引。
哪怕前瞬还在与萧见深对话,骆守宁看在眼前这幕也不由得阵心惊肉跳,定定神如计划般去外头让侍卫再宣太医过来之后,在屋中独自转悠时间里忍耐不住,伸手摸下萧见深脉搏。
便觉其时隐时现,几乎摸之不着。
来自东宫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正在宫中朝房值班梁泉流耳朵里。
这位辅佐过三朝帝皇首辅灰白长眉动动,轻轻挥挥手,让进来人再出去。
他抬起手,先将手按在对方洒下来黑发上,丝滑柔顺;又将手按在对方胳膊上,紧实有力;再将手放在对方脸上,冰凉滑腻。
他最后甚至忍不住,明知不对,还是以手指替对方描眉画唇……
等这所有切都做完之后,萧见深心中有种说不出满足感。他又捡起地上铁锁,将其重新锁在傅听欢身上之后,方才精神奕奕地出这密室,继续这几日所做之事。
首先件,便是回到寝宫与随侍在旁骆守宁见面。
骆守宁此刻正在宫殿中熬药,他守在门口,目光如鹰隼样盯着各个入口,壶中腰烧开,白气从出口滚滚而出,浓浓药味时间充斥鼻端嗅觉所及之处。恰是这时,身后传来轻轻“磕”声,骆守宁猛回头,就见萧见深从密道处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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