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见深此时已将伤药涂抹于傅听欢手中。薄薄层绿色药膏敷在伤口之上,自伤口中渗出血立时就止住。然后就是药膏本身直透手掌清凉,但对此刻傅听欢而言,更为明显并不是这点清凉,而是将这点清凉涂抹在他手上手指,和由手指带来温度。
这样温度再次,从头到尾,都叫人心猿意马。
“你掌拍碎头那个人。”萧见深看傅听欢眼,心塞道。
名字总算和记忆对上号!听萧见深提起这个人,傅听欢眉头便是扬,但理智很快回笼,属于危楼楼主智商让他再把扬起眉头平复下去:“你意思是,对方来到你身边是别有目,”顿下,又冷笑,“所以趁势睡,不睡白不睡?”
“这世上只有人想睡孤,没有孤想睡人。”萧见深回答得那叫个淡定。
萧见深仔细地度量着对方脉搏。片刻之后,他收手,说:“怒伤肝,思伤脾,人世间有何事值得你罔顾其余,身陷入其中不可自拔?”
傅听欢也为这理所当然地倒打耙而无言以对。
片刻之后,他抽出自己手,冷冷甩袖,握着红骨背对萧见深坐到桌子之前。
这还是萧见深第次被人这样撂脸。若换段时日之前,他根本不会去想就中是否有什额外因由,但今日他怎看着傅听欢背影,怎都觉得那背影正欲拒还迎、欲语还休地邀他上前。
萧见深站在原地沉思片刻,没有非要与自己心意反着干习惯,便直接上前,再拿刚才还涂完还没来得及收好伤药,执傅听欢被红骨割破手,开始敷药。
傅听欢……傅听欢竟不能反驳。
于是萧见深又道:“方谦心对孤下同心同意蛊,孤当时有瞬被迷惑,刚自迷惑中清醒,就听他得意忘形地对孤倾吐心声,说出自己是潜伏在孤身旁*细事,孤见其猖獗,正打算顺势探,你就进来。”
傅听欢:“……”他问,“若不能探到呢?”
“当然交由刑部处理。”萧见深道,他已知傅听欢之思维,平静说,“不过弄开
究竟是个大男人,萧见深已经走上来还再次替他上药,傅听欢也做不出再撂脸转个身就不面对萧见深事情来,但脸肯定还阴沉着,眼神也必定依旧锐利如剑,只差再在萧见深身上捅出个窟窿来。
然后他目光就落到自己曾经捅出个窟窿那个位置上……他这时才想起自己接连夺三样东西紧赶慢赶跑回来,既是想见萧见深,也是想看看对方胸前伤口。
正自发呆之间,他只听对方道:
“方谦心是保皇党人,至少明面上是这样。”
“谁?”傅听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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