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霍然抬眼，门上彻底烧着
房梁轰然落下，挡在他与谢朝泠之间。
谢朝泠平静看着他，
步步往后退：“殿下，再见。”
他轻启唇，缓声吐出这几个字，眼里似有不舍，又好似那只是谢朝渊错觉。
谢朝渊双眼在那瞬间被火烧得通红，不管不顾想要冲进去将人拉回来，脚下软，浑身力气像瞬间被抽干，狼狈跌倒地上。
王让他们已慌张冲过来，将谢朝渊扶住。
闻咳嗽呛声。
“起火。”谢朝泠小声说，声音里听不出有无慌乱和胆怯。
谢朝渊声不吭，揽紧他在怀中，反应极快地拿帕子扔进祭祀用茶水里浸湿，捂住谢朝泠嘴鼻，不再迟疑，护着他往大殿门方向跑。
所有人都挤到殿门口，试图破门。
候在陵殿外石阶下人这会儿才终于发现里头不对劲，冲进来救人，内殿门终于开，谁都顾不上上下尊卑，仓皇逃命。
“进去、给本王进去，拉他回来、回来……”
谢朝渊大口血呕出，断断续续咬牙吩咐人，却连手指都抬不起，再之后，他在那些下人惊呼声中昏厥失去意识。
谢朝泠已转身消失在烟雾大火中。
谢朝渊和谢朝泠被挤在最后，已能听到外头王让他们在大声喊谢朝渊。
“快走。”
谢朝渊只说这句，环着谢朝泠终于走到殿门口。
跨过门槛时谢朝泠脚下忽然踉跄下，谢朝渊伸手扶他，却被谢朝泠用力推。
个被推出内殿外，个退回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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