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浍不以为意:“是六弟太过自信。”
谢朝渊转身上车而去。
没有回恪王府,而是直奔宫门,车停在宫门口,只等清早宫门开。
才二月,夜里寒气依旧深重。
王让在车外小声劝说要不还是先回府,谢朝渊充耳
谢朝渊拔剑,剑尖直至谢朝浍:“将人交出来。”
“本王不知你在说什。”谢朝浍淡道。
谢朝渊剑往前送送,依旧是那句:“将人交出来。”
剑尖已经抵上谢朝浍喉咙,谢朝浍神色不动半分,他看着谢朝渊,仿佛看到当年那个自己,但这个人,远比他要幸运得多:“你要找人,已经回去他该回去地方,选择是他自己做,没有任何人能逼迫得他。”
谢朝渊神色愈发阴沉。
亥时末。
天色最黯之时,幸王府府门外响起阵急促拍门声,门房上出来拉开旁边道小门,皱眉问外头敲门人:“你们做什?知道这里是什地方吗?竟敢夜击王府大门,不要命你们?”
敲门侍卫抽剑出鞘,指向对方:“开门,恪王殿下请幸王爷出来说话。”
谢朝渊马车就停在幸王府大门外,他闭眼端坐车中,浑身都是压抑不下戾气。
清早那场大火后,谢朝渊昏迷不醒直至晌午,谢朝浍派人来传话,说大火已经扑灭,事有可疑,他先步回京去将事情禀报陛下。
“六弟明知道问讨,是讨不到人。”
谢朝浍话说完,动作极快地伸手直接抓住谢朝渊剑刃,带着剑尖刺进自己肩膀里。
在东山围场,他人放出那箭是冲着太子肩膀去,在太子与他算这笔账之前,他先将该有赔罪姿态表现给太子看,借恪王手,想必能让那位东宫储君满意。
谢朝渊眸色变幻,手握得剑柄更紧,他是当真想杀人。
最终抽出还在淌血剑刃,冷笑:“幸王殿下果真能屈能伸,难怪他肯用你。”
王让等人匍匐在地句话不敢多言,在谢朝渊逼问他们谢朝泠下落时,才战战兢兢说出,大火扑灭后,他们从火场中找到具尸身,已面目全非,看不出是什人。
谢朝渊去看人,焦黑尸身躺在冰冷地砖上,旁边还有枚玉佩,是谢朝泠从不离身,他母后留给他东西,即使在谢朝泠失忆那段时日,他也直随身戴着。
谢朝渊面无表情死死盯着那具死尸,眼中情绪辨不分明,跟来下人跪地不敢多喘气,空气里始终弥漫着挥之不散焦臭味。
半日之后他冷声丢下句“不是他”,转身而去,上车回京,直奔幸王府。
不到刻钟,幸王府府门大开,谢朝浍出门来,站在夜色下沉声问谢朝渊:“六弟这是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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