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声音有点急促，喘着气，纪询能听到对方心脏在噗通噗通跳，他自己心脏也在噗通噗通跳。
拿来探路手电筒滚到
旁去
，橙黄灯束照着鬼魅远方。霍染因手里牵着搜尸犬绳索在他滑下去那刻就松
天色渐渐变得昏暗，等到日头将落时候，天空像是打翻个装满墨汁砚台，蓝天瞬间被浸透成黑，再接着，大颗大颗水珠从天空劈头盖脸浇下来。
下大雨。
当然也不可能就此停止。
大家换上雨披，继续搜索。
纪询装备带得更充分些，还带些塑料袋，分给霍染因两只，套在鞋子上扎紧，避免雨水滑入裤脚鞋子，才继续往前走。
他笑时候，总若冷冬复苏，春水生涟：“纪询，这次案子你很有兴趣？”
“你这话说，好像
是为和死人约会才和你上山……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纪询时语塞。
要说全为死人，不至于；要说全为霍染因……明显霍染因也不信。总是这里有些理由，那里也有些理由，才叫事情变得含混暧昧起来。
随着光线变暗，前方可见度也越来越低，爬山跋涉自然也越来越难，走着走着，突地，纪询眼前晃——
晃不是他，是走在他前边两步霍染因，霍染因踩中块松软土壤，土壤滑塌，带着霍染因也猛然下滑！
电光石火，纪询猛地上扑，抱住霍染因下滑身体。
他被带着滑段，然后两人重重跌在地上，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们雨披上，纪询顾不得其他，手顺着霍染因雨衣伸进去，摸索对方身体，从胸膛沿线路往下，直到小腿脚踝处——
“没事。”霍染因声音在雨里响起，“没有扭到，没有骨折。”
他们没再交谈，继续往前。
穷极无聊搜山中，也唯有谭鸣九喋喋不休还能打发些寂寞。
不会，谭鸣九声音又在他们队伍频道中响起来，在寒风里越久，他怒火越像即将喷发岩浆：“还有那份在快递站发现快递——莫耐就用个快递，把那堆警察又从宁市溜到春城，就都知道，那大摇大摆快递，肯定是莫耐调虎离山之计，不然个通缉犯，哪来熊心豹子胆，在快递单上大摇大摆写自己名字？！”
“今天你智商占据高地。”纪询嘲笑声。对于这份快递，他之前就有疑虑。只是终归不是霍染因案子，不好多说，加之柳城方面也未必点疑虑都没有，但十万火急事情，已经到不惜人力物力地步，不管真假，还是要去看眼，假也罢，空跑趟，万是真呢？
“那是！”谭鸣九哼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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