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筠伸手揉揉自己耳朵,睨他眼:“思想龌龊。”
急着让小孩坐上车,齐谨逸便也没再与他讲笑,虚揽住他快走几步,帮他开车门,又帮他系好安全带,才坐上驾驶位-
怕凌子筠见风,齐谨逸忍住没开窗抽烟,等红灯时看眼副驾,凌子筠耳上薄红已褪,闭着眼,向着他方向微微侧着头。
凌子筠长得好看,闭上眼时少那份冷倔,显得很乖顺,股清水少年感,有车窗外夜景作背景,像帧电影里画面。他看多几眼,错过黄灯转绿,有车在后面短促鸣笛,他才回过神,把电台声音调低。
以前在英国念书时候喜欢开快车,撞几回才老实,他不似来时紧张,把车子开得很稳,平缓地驶向目地。
谨逸眼:“还不是你拉出门,害没得睡觉,还要逃学。”
他有些犯困,声线都变软很多,听起来像在撒娇抱怨,护士小姐以为他们是兄弟,掩着嘴笑:“你们关系真好,好难得。”
齐谨逸只是笑着不应声,放轻动作揽揽凌子筠肩,大概是困意作祟,凌子筠没挣开他手,昏涨头脑里莫名泄露出点点愉悦,嘴角都弯起来,又被护士小姐夸通笑得迷死人。
见诊室外指示灯亮起,齐谨逸让护士小姐陪凌子筠多聊两句,自己去问医师要检查单-
多处软组织挫伤,严重程度差不多能判轻伤,齐谨逸冷着脸,手指把检查单捏出点印痕,脑中过遍那群少年脸,曲起手指揉揉眉心。
凌子筠其实没睡着,只是闭着眼休息,思绪在困倦中乱绕翻滚,浮浮沉沉,想着护士小姐说话。
她说齐谨逸对他真好,体贴得像对待爱人,教她艳羡。
可能女生总是感性,
“骨骼没有事,但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完全消掉淤肿,”医师医者仁心,看不惯白生生少年被伤成这个样子,“齐生,个人建议这种情况可以报警。”
未成年人伤人,至多也是进少管所住几天,好吃好睡,出来再报复回来,富人家子弟,托托关系,散点白银,连那几天都不用住,直接跳到最后个流程。不想让凌子筠坐在警察局里被问询,齐谨逸摇摇头:“会处理,多谢医生。”
能来这间诊所都不是普通人家,医师瞬心惊胆寒,又不好多嘴问他处理方式是什,看他样子不像是会违法乱纪人,也就点头。
齐谨逸走出来时候凌子筠还在跟护士小姐谈笑,见他来,护士小姐即刻挥手跟凌子筠saygoodbye,掩嘴笑着遁回岗位。
两人走出诊所,齐谨逸站在凌子筠身侧替他挡风,见他耳尖层薄红,便压低声音揶揄道:“怀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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