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珊把他送到门口,腆着脸暗示他留个联系方式,隋懿报出自己号码,请求赵瑾珊联系到宁澜话给他打个电话。
其实隋懿心里清楚,宁澜不会跟她母亲联系,至少暂时不会。
在满世界疯狂找他那几天,他已经把能问人都问个遍,每条线索都没放过。张梵告诉他,宁澜把自己获取工资卡号换成他母亲卡号,他就已经有预感,三番两次找到这里,只是不肯放掉最后丝可能罢。
宁澜仿佛就在等
”说完跑进房间,将房门虚掩。
老房子隔音很差,隋懿从小学音乐耳朵又极其灵敏,即便不是有心偷听,赵瑾珊声音还是字不差地落入耳中。
“欸,谢老板……没躲着您,过年出去旅游,没开机……澜澜啊,澜澜他过年没回家呢……要,要,麻烦您帮留着,问澜澜拿钱就去签字……这个嘛,得问问澜澜意思,他现在大小是个明星,听说首都那边追他有钱人可不少……嗨瞧您这话说,您惦记澜澜这些年,也是看在眼里,可哪个当妈不想儿子过得好啊,您说是吧……欸不说不说,澜澜新老板在家里呢,还得去招呼他。”
隋懿摇身变成宁澜“新老板”,看着赵瑾珊接完电话出来面不改色地继续跟他套近乎,也问不出什有用信息,于是不想待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,站起来就说要走。
“不留下吃个饭啊?”赵瑾珊也站起来,扼腕道,“你说澜澜这死孩子也真是,整天瞎跑,成心叫人担心。小隋你放心啊,这孩子从小就爱到处跑,当年高考完成绩还没下来呢,他就收拾东西说要出去打工,下午就没影子,他就这个样,想出是出,等玩累自然就回来。”
隋懿倒希望宁澜真只是出去散散心。他从赵瑾珊话里听出些别:“他参加过高考?那为什没有继续上学?”
说到这个,赵瑾珊脸懊丧:“别提,考试第天出门就给瞎眼摩托车撞,天还下着大雨,他身上也没个手机,磨磨蹭蹭差点没能进考场,然后下午就开始发烧,倒是抽空接送他两天,最后场直接晕在考场里,被监考老师送出来,成绩下来不够申请奖学金,家里困难,就没给他继续念。”
隋懿不着痕迹地打量赵瑾珊,她身上穿金戴银,挺括羊绒大衣也看得出料子考究,实在不像困难到供不起大学样子。
他脑袋稍微转就便明白,宁澜显然从好几年前开始就是这个家经济支柱,包括他叔叔婶婶家,表妹上大学都靠他个人掏钱。
推论得出这个结果,隋懿没有豁然开朗感觉,反而心情愈发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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