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在哪里,随便是生还是死,都与他没有关系。
宁澜慢慢把脑袋埋在臂弯里,另只手掌无力地摊开,随着珠子上好不容易捂出来点温度消失,他咬住胳膊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。
严实实地压住,钻心刺骨疼让他痛呼出声,可是周围已经没有人,回应他只有喧闹嘈杂风雨声。
他咬紧牙关试几次,都没能把被压着腿拔出来。为在不平整地面上保持稳定,剧组化妆桌个个都是实木加大理石台面,两个人搬都费劲,何况他条腿无法施力,整个人还以趴着姿势被压在下面。
宁澜左手握着手串,右手伸长去拿被他扔出去半米远手机。他对这种疼有印象,骨折不可怕,骨裂也不可怕,如果组织压到坏死,还能不能站起来就未可知。
他气喘如牛,汗如雨下,似是疼得狠,脸上丝血色也无,手上青筋都因用力撑得爆出,还在拼命往前爬,自由那条腿踩着化妆桌把身体往前送,左腿在重压下疼得眼前发黑,终于摸到手机。
他其实很怕,怕得要命,没有刻比此刻更想隋懿,想得快哭。
刚才点亮屏幕时没留意,现在才看到上面有条消息。
隋懿:【随便你】
宁澜在黑暗中瞪大眼睛,屏气凝神地盯着几个字看片刻,然后长长地出口气,强弩之末般地瘫倒在地上。
兴许因为缺氧,他脑中像睡不着那些夜晚样开始混沌,不同时空再次交错并行在起,他甚至弄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,在做什。
随便你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