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澜手指虽不细腻,但很柔软,凉凉摸得人很舒服。隋懿视线刚好落在他脖子上,高耸领口没能挡住昨晚被勒出来红痕,隋懿想问他疼不疼,转念想到他干好事,把到嘴边关心又吞回去。
擦完药,宁澜把药膏往行李箱塞,隋懿在他身后说:“给纪之楠道个歉。”顿顿又说,“以后别喝那多酒。”
宁澜后背僵下,没回头,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
晚上七点准时出发,宁澜让隋懿先下去,这栋楼
此刻,父亲隋承在电话里问:“事情都解决?”
“嗯,谢谢……爸。”
隋承笑,扫病中萎靡:“别谢,谢你自己,你答应事,记住说到做到。”
隋懿握着手机手指紧紧,沉声道:“好。”
挂掉电话回房间,宁澜坐在行李箱上发呆,听见动静抬头看他会儿,然后站起来,打开已经装好行李箱,翻出瓶伤药朝他走来。
隋懿在外面走道里打电话。
昨天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能把伤害降到最低,房间门被敲响,开门后,外面男人二话不说向他挥拳,然后直接将纪之楠带走。
隋懿见过这个男人,纪之楠那天录节目落水,就是他跳下去把人救上来,既然他知道纪之楠在这里,就代表他是他很亲近人。至少比自己亲。
就在刚才,他得知这个姓秦男人是纪之楠合法丈夫。隋懿忘自己当时心情,大约是有些失落,却也没有想象中那难以接受。
纪之楠本人没出面,姓秦男人态度冷硬,不问事情来龙去脉、前因后果,只让他把下药人交出来。
宁澜挤点药膏在手上,往隋懿嘴角上抹,他歪头躲开。
“手不脏,刚洗过。”宁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。
隋懿心中烦躁,挥开他手,道:“你没有其他要说吗?”
宁澜眨下眼睛,语速极慢地说:“对不起……谢谢。”
干巴巴两个词语,听不出什诚意,却让隋懿心里压整晚火消去不少。他没再避开,由着宁澜给他抹药。
这件事情超出隋懿能解决范围,凭他己之力根本无法摆平,唯办法,就是请求父亲出面。
他并没有在求与不求之间挣扎很久,对方也没耐心等他犹豫斟酌。他给父亲拨电话。
既然个人来,他就没想过要把宁澜交出去。
经过番协商后,姓秦男人慢条斯理地边撸袖子边说:“私可以,但是人不能白白受罪。你们年轻人要是不吃点教训,以后怕是学不会做人。”
隋懿跟他打架,准确说是单方面挨揍。他已经决定护着宁澜,宁澜做错事他无法推诿,合该生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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