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——”时濛打个小小哈欠,挤出半颗生理眼泪,“困。”
如同在最兴奋时刻被迎头浇盆冷水,攒满肚子话没讲完傅宣燎懵在那里,直到时濛挪开手,才脸不可置信地问:“就、就困?”
被笼在身下时濛翻个身,同时默念到百,心说能撑着胳膊这久没倒下,看来恢复得不错。
“嗯。”嘴上却说,“床,你要霸占多久?”
“那当然是……越久越好。”
是——
“本来就不该恨你。”
二是——
“爱你。”
三是——
,在时濛这里等同于爱就要抛却自尊,把自己丢在地上,任由别人踩进泥里。
昨晚受到李碧菡鼓励,她说:“你介意事,何不自己去问他?”
时濛思来想去,还是用最丢脸也最蠢笨方法,将过去剖开,连骨带皮摆在傅宣燎面前,告诉他——无可救药,无法既往不咎。
纵然死过次,爱情这件事在眼里仍具有排他性,越是付出过真心,眼里就越是容不得沙子。
旁人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在嫉妒中挣扎数年时濛只想确认,傅宣燎究竟在透过他看时沐,还是真爱上他。
如同开启某种自保护机制,经年痛苦暂时被掩埋进地底,上面覆层沥青,防腐防潮,再大雨也渗不进去。
接受带有甜味东西,也不怕被蛀坏,不需要强词夺理。
手臂从背后圈上来、环在腰间时候,忙活夜时濛已经快睡着。
他听见傅宣燎略显哀怨声音:“那今年生日,你许什愿望?”
时濛又打个哈欠,嘟哝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非要找个参照物话,爱你可以超过爱自己生命。”
即便已经看到证明,时濛却直到听见他亲口说出来,才真正觉得饱受震荡心落回原地。
时濛又确认遍:“真?”
傅宣燎点头:“真,当年弄错,其实直都……”
时濛竖起手指按在傅宣燎唇上,剩下话语霎时没声音。好像只要那句斩钉截铁“真”作为肯定,他就可以什都信。
他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对他好,而是只能接受对名叫时濛人好,掺杂其他内容,都不可以。
而傅宣燎给他答复里,也有不可以。
唯恐他又躲避,傅宣燎不做二不休翻身压在时濛身上,让他无处可逃,让他继续看着自己。
然后逐回答:“可以,可以,不可以。”
听到“不”字瞬间,时濛睁大眼睛,接下来解释,又让他重归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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