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法律上说她有两个弟弟,不过傅宣燎知道此处弟弟指不可能是楼上那位。
傅宣燎抬眼看她,似在用眼神问她什意思。
时思卉却然般地笑:“要是忘,怎会提解约……原来问句废话。”
想起上回,也是在这里,连状况都差不多,个喝酒个拿伤药,当时互相防备着,谁也不敢透底说真话,如今解约
对自己下意识用“夺”这个字,反应过来傅宣燎无奈地扯下嘴角。
本来就是他东西,现在居然要靠抢,这个世界还真是迷幻。
药箱放在离餐厅很近储物间里,路过时候碰上在中岛喝酒时思卉,她看眼傅宣燎手,露出“果然如此”表情,拉开身旁高脚椅,示意他坐下聊。
横竖时半会儿不打算上去,傅宣燎便坐下,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,翻出碘伏和棉签,娴熟地自己给伤口消毒。
曾几何时,傅宣燎觉得在人前,bao露伤口是件很无能甚至丢脸事,如今倒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,原来丢人这事也会渐渐习惯。
“那就是有。”通过他眼神确定,傅宣燎笑着说,“画得不错,可惜被烧。”
看见时濛肩膀狠狠颤,傅宣燎心底终于升起股报复快意。
他忍不住想让时濛更痛:“都忘那幅画长什样,毕竟连画带框,烧得灰都不剩。”
就像你四年前,亲手毁掉自由样。
沿着木质楼梯走下去,傅宣燎收笑,扭打过后松弛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舒适。
“说刚才那大动静。”时思卉摇晃着酒杯,似笑非笑,“你俩闹四年多,还没够呢?”
伤口碰到药水,痛觉神经再度绷紧,傅宣燎皱眉道:“这话你该问他。”
时思卉抿口酒:“也是,你都提出解约。”
两人各怀心思,沉默直持续到傅宣燎包扎好伤口,合上药箱。
怕来不及,时思卉先开口试探:“你没忘弟弟吧?”
短暂快感过去后,也只剩下满心冷寂与身颓唐。
时濛拿那幅画当筹码动机并不难猜,因为四年前他就知道利益纽带最为牢固,知道用纸合同把自己捆在身边,现在又用幅画作为筹码逼自己过来,还挺聪明。
所以提出毁掉那幅画时候,傅宣燎自己也捏把汗,方面想着如果没有那幅画就不需要再受制于时濛,另方面又怕时濛疯起来真把画毁。
至于时濛本人,定然是不想死,不然又何必自导自演这出?
得出这个结论,傅宣燎甚至没意识道自己松口气,便冷静下来接着投入思考。他还是希望那幅名为《焰》画能好好,只要它还在,就有机会夺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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